与此同时老君山上空不知不觉出现了一片阴霾。
顾涣没有问云龙真人为什么要说这些和自己看似无关的话，接着真人的话问：“是他的仇人做的？”
“非也，他是被猛兽吸干了血而死。”
猛兽？
“青霄的背部有两个巨大血洞，一个口足足有十寸，就像是一条毒蛇在人手上咬出来的伤口，只不过大了好几圈。”
“这世上有这么大的蛇吗？”
她听说过最大的蟒蛇也不能如云龙真人所说，把人的背要出来两个合起来有二十寸的血洞，这未免太骇人了。
“老朽知道是什么猛兽害死了青霄，其实云霄也知道，但是他不想告诉青云，于是青云就一个人出了昆仑虚不远万里来找老朽了。”
顾涣好奇问：“是什么？”
“是猿。”
“猿？”
云龙真人摸了摸白眉道：“确切来说，它有个名字叫朱厌，对于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把自己身侧的一副卷轴摊开推到了顾涣的面前。
卷轴破破烂烂，看起来是残卷，展示在顾涣面前的图文上画着一只张开大嘴眼睛外凸，粗大手臂高举的白发巨猿，边上写着一行不多见的篆书。
“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猛兽，见则大兵，见到就会发生战役，听起来是夸张的说法。
顾涣放下卷轴，“上面说这朱厌在小次之山，青云子可是去那里寻朱厌了，他不会有生命之危吗？”
云龙真人所说的青霄已经被朱厌折磨成了这样的死相，他再去真的不是去送死吗？
“他会不会与我何干？”
恩？顾涣错愕，真人这是
云龙真人露出完整的眼睛和她对视，他的眼睛深不见底，“他的师父曾经与老朽做过一场交易，门下弟子来次问我三问，我皆不可回避需如实回答。”
“青云问我三问，老朽只不过是按照约定如实回答罢了。”
顾涣有些哑然，“那真人你与我说这些有何用意？”
“要说有何用意，老朽知你来此要问什么，只不过老朽能告诉你的仍旧只有那句话。”
“顺应天命，借势造势。”
真人说的话顾涣难以理解，她的命运似是从小就被注定好了，和大夏的国运相克，她想来问破局之法，得到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什么是天命？”顾涣虚心求教。
“老朽未曾知晓什么是天命。”
“无数先辈寻求天命所在，最后往往迷失于自身，老朽以为，众生正是不知何为天命，才会心生畏惧，才拼命寻求。”
“正是不知天命，天命才得以存在，其无序和神秘才被称为天命。”
说完以后他不再说话，让顾涣带上这张残破的卷轴再走，顾涣走出天门殿被金墨领去了南舍。
天公不作美，在不久后落下倾盆大雨，云龙真人一点点起身，骨头发出脆响，他并不以为意地走到了门口，仰头大声朗诵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声音没入雨水里，山上的白发老道转身回到了玉帝像前跪坐。
天命难解，要是他真的明白逆天改命的方法，他不必十几春秋待在这老君山上。
他已经有十余载未曾下过山见过人间风景了。
“李师兄，你要是还没有破局之法，老朽可就要先你一步入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