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蔷西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脑子也有点没太转过来，就愣愣地看着他：“我……要申请什么身份吗？还是要走什么程序，成为你们的内部人员才可以？”
不会就因为这个事情，她还要特意去学习另外一个专业吧。
最后还要搞个双学位，才有资格能知道？
“还是……我要先去把相关的的证书全部都拿到啊？可是我现在才大二呢，好几个证书要大四才能拿到，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帮忙的。”
祁宗很轻地叹了口气：“算了。”
“算了？”
季蔷西就那样看着他，眼里的光好像正在一点点消失。
“嗯。”
“哦。”
“你的脑子为什么不会转弯？”他的语气有点无奈。
“什么啊……我要转到哪里去？往哪个方向转嘛。”
“……”祁宗接过她手里的笔和本子，在上面写下一串联系方式和地址，“有时间的话，来一趟这上面的地址，找不到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这个是？”
少年抬手，用布满了伤口的手指在她额角上敲了一下，“你心心念念的东西。”
“这、这是真的信息吗？”季蔷西抬眸。
“信息还有假的？”
“有啊，一直都很有很多假的消息，让我白跑一趟。”
祁宗看她，瞳孔漆黑：“那你相信我吗？”
季蔷西愣了两秒，缓慢点头。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她在祁宗这里得到有效信息。
拿着祁宗递回来的本子，觉得本子都在发烫，烫的她都快要拿不住了。
这上面只有一句祁宗写的话。
简洁明了。
他的字体还是那种特别锋利的瘦金体。
看得季蔷西都有种想要把他的字珍藏起来的冲动。
直到都从祁宗家里出来，还是有点没从突如其来的惊喜里缓过来的感觉，她回头看了眼拔地而起的住宅大楼，眼前又不禁想到刚才祁宗一个人坐在地上的画面。
阿张叔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看见她下来，主动下车过来询问：“小姐，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季蔷西点头：“好了。”
“那就上车吧，这边是很私人的小区，如果不是刚才你有祁小姐的证明，我们的车都不能在这边随便停的。”
“好。”
季蔷西打开车门上车。
车门锁上以后，很快就小区的门口开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分钟，又或许是一个小时，分针和秒针在房间内滴答滴答地走。
摇摆不停。
祁宗恍若未闻，只是保持原有的姿势靠着墙边，任由身上再次裂开的伤口不断滴血。
或许是觉得还不够，他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又准备继续往手臂上划。
刀锋还没划在已经遍体鳞伤的皮肤上，卧室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季蔷西提着一大袋东西出现在门口，扶着膝盖，差点气都喘不上来，“祁宗哥，我在你小区周围转了一下，这周围的店都好全啊，药店有好几家……”
抬头时，又看到他还坐在地上，连忙说道：“地上好冷，你要不起来？”
祁宗在她出现的瞬间，不动声色地把刀收起来，丢进了床底下，“你怎么又来了？”
“你伤口还没帮你完全包扎好，有好几个地方都还是在流血的。”季蔷西提着东西过来，脸颊微红，还在喘气，“刚才实在没有药了，我就下去重新买了一点，而且你又不愿意去医院，我也不能拉着人家药房和诊所里的医生过来，人家还要看店呢。”
她说：“所以，我刚才就在那边现学了一下包扎和处理伤口的手法，你等会儿别笑话我。”
祁宗勾起薄薄的唇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