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蔷西拉着她的手臂，声音放软：“行了，就当我求你了。”
祁月桐：“……下不为例。”
“知道了知道了。”
商人和老板们的讲座真的很无聊，无聊到爆炸，全部都是理论知识和各种心理效应和手段，只有真正对经商感兴趣的人才听得下去，季蔷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祁月桐，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往后看了眼，确定男女主已经不在这边溜达后，才松了口气。
却不想回头时，正好对上了陆子行的视线，他戴着副新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很平静。
季蔷西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如果是以前这样奢侈的对视她肯定会兴奋，甚至开心得又是两三天睡不着，可她最终也是朝他扬唇笑了一下。
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也并没有之前的那些暗恋的小心思。
女孩笑得单纯清澈。
陆子行视线微顿，很快也朝她点头，就收回视线继续握笔记录。
“醒醒。”叫醒祁月桐，季蔷西说：“这会儿估计快结束了，我们回学校吧。”
祁月桐揉着眼：“这么快，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
“那白莲花呢？”
“应该走了吧，”
祁月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算了，我回学校去找她算账，我们走。”
季蔷西松了口气。
今天这会场的剧情总算是和书里不一样了，但愿她这样做能有用。
刚起身，季蔷西突然背脊一僵，回头朝座无虚席的人群里看去。
祁月桐喊她：“你发什么呆呢？”
“……没事。”她看到的全部都是一些陌生面孔，还有部分是她们学校的人，只当是自己感觉错了。
“没事你磨磨蹭蹭的？”
“我就是有点后背发凉……”
“你做亏心事了吧。”
“少来。”季蔷西从讲座的观众席里出来，又忍不住四周看了一眼。
很奇怪，她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
但是刚才明明感觉到有道视线准确地落在了她身上。
如芒在背。
跟针扎似的。
她看了一会儿，又觉得眼睛开始不舒服了，眨了眨才跟着祁月桐离开。
回到学校，平静了两天，季蔷西正抱着书本准备去教室上课，几个打篮球的高个从她旁边跑过去，嘴里喊着：“城西赛车场！有好戏看！”
季蔷西捕捉到几个词，随便拦了个体育生询问道：“同学请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同学停下脚步：“赛车场那边，祁月桐和人约架了！再晚点去就看不到了！”
季蔷西脑子像是被人闷了一拳，连忙给祁月桐打电话，“你疯了？跑到赛车场去打架？”
“这有什么，这赛车场都是我家的，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教训人，谁管我？”
“是不是黎雪？”
“对，她不是喜欢当白莲花吗？姐姐我让她当个够。”
季蔷西：“等我过去，你先别太过分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赛车场的事情是商贸会后面的剧情，是程铭彻底和祁月桐撕破脸的节点，因为祁月桐在赛车场欺负女主黎雪。
这事一旦发生了，祁月桐这恶毒女配的身份算是彻底坐实了，然后就是祁月桐发疯报复，后续她俩就等着被送进精神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