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脸抗拒，可他被五花大绑着，又无法挣开她，只能瞪圆双眼表达反抗。
掰开他的下巴，洛瑶将药水喂到他嘴里，随即放开他，起身后退几步。
方若若站在她身边，“师父，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等等。”
方若若目不转睛看着黑衣人。
萧衍也在看着黑衣人。
片刻，洛瑶抱臂走近一些，问：“是不是你杀了丁香？”
“是。”
黑衣人果然开口了。
方若若面露欣喜。
萧衍嘴角微微勾起，他就知道洛瑶研制的药水，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谁派你来杀丁香的？”
“夜公子。”
真是他！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洛瑶和萧衍同时变了脸。
“他为何要让你杀丁香？”
黑衣人愣了片刻，道：“公子没说。”
前面两个问题，他都如实答了，想必这个问题也是实话。
他真的不知道，夜公子为何要杀丁香。
丁香究竟知道了什么？
夜公子不惜派人潜入一个满是瘟疫的镇子，也要杀了丁香。
洛瑶又问：“夜公子为何现在要杀丁香？”
“不知道。”
洛瑶有些恼火，“那你知道些什么？把你知道的，如实告诉我。”
“公子让我潜入芳华镇，杀了叫丁香的，我没想到镇上有这么多叫丁香的，不知道该杀谁，我就索性都杀了。”
“说重点。”洛瑶沉声提醒。
看来这个听话药水，最大的弊端就是废话太多。
她回头得重新改良一下。
“公子说有人给他送去消息，说蓝沁的女儿最近查到了丁香身上，公子就让派我来杀了丁香。”
果然有人给夜公子送消息！
“给夜公子送消息的人是谁？”洛瑶继续问。
“不知道。”
“……”
有用的消息，一句话也不知道，这就让洛瑶犯难了。
听了这么久，萧衍若有所思道：“丁香是首辅府的人，你才去过首辅府几次，夜公子那边就得到了消息，你不觉得奇怪？”
“你是说……”
洛瑶回头看向萧衍，“首辅府上有夜公子安插的内线？”
“嗯。”
夜公子是独孤一族的人，他为何要在首辅府上安插人？
他究竟想干什么？
独孤一族难道想与西临为敌？
她是西临的离王妃，又是独孤一族上任家主的女儿，若独孤一族真的与西临开战，那她和萧衍就更不能在一起了。
看来必须尽快治好萧衍的情蛊，和萧衍和离了。
她眼神复杂看了萧衍一眼，又继续看向黑衣人，“夜公子一直躲在平都是不是？”
“是。”
“他在平都什么地方？你平常都是如何找到他的？”
黑衣人略微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从未主动找过公子，公子每次找我，都会在街角留下一个符号，我晚上去街角等他就行了。”
单线联系，这人又是一身黑衣，就算黑衣下换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洛瑶心里浮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再次回头看向萧衍。
萧衍倏然皱眉起身，“你该不会让我冒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