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的滦州处于一个混乱的状态。
一支两千人的精锐骑兵 队伍,在这里就是王的存在。
轻轻松松,便获得了这里的统治权。
滦州城外。
灯火通明。
留着专门的士兵,负责戒备着。
城内。
是刚刚卧榻进乱糟糟的知府衙门的乾隆。
看着周围混乱的一切,显然这里遭受过一次非人的掠夺。
刘墉指挥士兵拆下门板,堆到大堂中间烧火。
士兵也是不长眼,没个分寸,把衙门上那挂着的’正大光明‘牌匾也给取下,就要扔到火堆。
“喂喂喂,这个不能扔。”
刘墉拦住。
但乾隆见火势尚小,摆摆手,表示扔进去。
“扔吧,扔吧,大清的江山都扔了,这区区一块牌匾,又有何扔不得的呢?”
“唉……”
刘墉无奈,整个人垂下头。
乾隆在太监李玉的搀扶下,烤着火,但同时也陷入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滦州城。
就是山海关。
过了山海关。
就回老家了。
虽然即将步入老家。
一路上逃出生天,本应高兴,但自己却一定高兴不出来。
没办法。
关外寒冷,赤地千里。
那就是个穷疙瘩地方。
和京城相比……嘶,是完全是不能比的。
他堂堂皇上。
过惯了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
一旦过去。
这个冬天恐怕都熬不过去。
关内的满人不比关外满人。
关内的他们早就被温柔乡给腐蚀。
身体早就成了最娇贵的花骨朵。
风吹不得。
日晒不得。
他冬天窝在暖和和的养心殿。
夏天,在那承德的避暑山庄。
冬暖夏凉。
一下子来到只有凛冽冬天的漠北。
怎能适应的了?
这里的冬天可不是京城的冬天。
积雪半人厚。
他熬不过去,真的熬不过去……
想到这离关前的最后一处关内城池滦州,心中无限缅怀,落得这个境地,都是他自作自受。
回想自己的荒唐。
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