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满清朝廷至少人数是二倍之上多于自己,且战斗力彪悍,意志坚定,怎么看己方都是对方的对手。
但一向睿智冷静的徐天德还是默许了冲出城的做法。
没法子,待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救他们的,还不如趁着身体还有最后一把力气,冲出去,能逃出几个就是几个。
“大哥,只能靠咱们了,难不成你还盼着天兵天将?!”
徐天德手持拿上那象征着白莲教最高权力的玉雕白莲抱于怀中。
“大哥,都要死了,还带着玉?”
“三槐,你是我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可以敞开了和你说,外面那些人就不行。”
“大哥,你要说什么呀。”
“但凡懂谢 道理,读过一些书的,他们人已经在满清朝廷当官啦。即便不当官,也不会和我们混。
所以要对付满清,就要用一些蠢一点的,笨一点 的人。
对付那些人,就决不能跟他们说真话,必须用宗教的形式催眠他们,使他们觉得所做的事情是对的。”
“……”
“玉雕白莲是白莲教圣物,是象征,它在你我眼里是垃圾大便一坨,但在外人眼里不是。连我们做教主的都放弃了它,那么日后白莲教还会有人相信?”
“……大哥,我知道了。”
“三槐,记住,如若我出不去,你一定要拿着这尊白莲玉雕,继续冲出去。”
徐天德心里清楚,一旦出城作战,他是绝对没有兄弟三槐逃出的几率大的。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三槐却有万夫不挡之众,一柄八十斤连环刀簌簌生风,只要他拼命,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两人手拉着手,来到襄阳城门下。
“列阵!”
“开门!”
“以白莲之恩泽,赐我白莲将士神力!”
“神力,降临赋予给我们吧!”
徐天德站在 城门上,手持白莲,高声呐喊,他要为将士们打最后的鸡血。
不过……
只见 城门下。
原本包围的密密麻麻,里三圈外三圈的清军竟然急速撤退而去。
“发生了什么?”
徐天德愣愣的与王三槐二人大眼瞪小眼。
也难怪,被围在襄阳城近乎二个月,信息早已闭塞,自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巨变……
“俺怎么看那些清军是被迫撤离啊,清朝的皇帝老儿是糊涂了嘛?”
徐天德看向城下正在撤离的清军士兵,人人面色不甘,最终嘟囔着,咒骂着。
与此同时,身在将军大帐内的刘墉已经被气的喷血,一口老血喷在了作战图纸上。
刚刚朝廷来的使者的一番话,在眩晕的大脑里来回回荡。
“京城丢失,万岁爷即令大人率兵回撤,撤退至关外……关外……”
刘墉苦笑,自言自语自嘲道,“关外……撤退关外……置大清的百年基业于不顾。”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攻克了京城 !”
刘墉愤怒的质问信使。
因为是八百里加急,递交完圣旨的狱卒累的气喘吁吁,正在一旁大口喘息,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
但从其起伏不定模糊不清的话语中,刘墉还是听到了令人作呕的三个字。
“赵,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