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老乞丐在他三岁的时候病逝。
姜姨见他根骨奇特,便捡来作了义子,陪伴在阿迟的身旁。
小七七想了想,觉得旁边的阿渊怪可怜的,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人找他说话,她生硬的搭话,“小芦花,你说对吧?”
小芦花也不说话,他神情犹豫了一下,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樊长老说了,他是阿迟的替身使,要站在他的角度说话,事事以阿迟为先。
虽然知道七七说的对,但是小早早还是忍不住倔强的嘀咕一句,“坏阿迟,总是卡着点到,哼哼,七七还帮你说话!早早才没有很急呢!”
……江燕轻一时间有些失神,两个场景重叠起来,她忍不住再看了眼面前的少年。
卫池抿唇,他避开了江燕轻打量的眼光,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了,只对门口的影卫留下一句话。“跟着她,别让她接近旁人。”
另一边,勤勤恳恳的打工人流云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带去神殿干活去了。
当然,今天他没有狮虎兽需要修补了,所以只能望着神核装作努力研究的样子,空白的纸张唰唰唰的被写满,研发热武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能做这样的事儿。
做做样子罢了,他又不傻,直接摊牌不干了那不是找死么?
那边自然也知晓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但实在无法子了。、
今日傍晚就黑着脸将他早早的放回来了,反正也是装样子,不如,看看这边能否有什么突破口。
羌穆然潇潇洒洒的回到了简陋的板板床榻上,侧过半个身子靠在墙上,摆明了拒绝谈话的样子。
他的手臂上,一只不起眼的褐色虫子爬到羌穆然的手掌上,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掉落,他借着微弱的光看起来。
“jiang yanqing is in qingmingdian,who is related to jiangdongmeng ,and lin has already been exposedour plan stops now……lin qi is her friend”(神秘的巫族文字(我其实心里觉得这就是纯鸟语!!!),江东盟的江燕轻在清明殿,林暴露了,计划暂停,……林七是她的好友。)
外面的两个影卫冷眼看着,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这货真是油盐不进啊。”
“这姑娘行吗?我怎么看着,这流云先生看不上没有脑子的粗人啊,难道他不喜欢这款?但是巫者看到的未来里,他们可是很亲密的样子啊。”
“算了,再等等吧,我就不信了,巫者不可能出错的。”
一旁,林七耐人寻味的摸着下巴,唔,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在传递消息吧,啧啧,今天她也没惹他,这样遮遮掩掩的。
算了,看破不说破,她盯紧这流云就好,总会有出去的机会的。
他看着可不像乐意被掌控一辈子的傻瓜笨蛋,嗨呀,这里的老大要吃苦头了。
这样想着,林七打了个哈欠,也转过身去,躺在有些简陋的板床上。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不是真当关犯人呐,一点数儿没有,求着人家还不把人当个人,直接囚服牢房板床这三件安排上,谁乐意替你们干活啊?
不过这倒是林七来的迟了,没遇着。
早先这货还在中区,住的比谁都精细,穿的锦袍绫罗,用的海参鲍鱼,基本上除了人身自由被限制,和少主的待遇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能人总要遭遇些什么挫折的,这不,自从西区那帮人从神核中翻出了热武器这个词,他才因着冥顽不灵被下放了。
也就是这段日子吧,他暗戳戳的消极怠工,才被发落到北区这边最简陋的牢房,叫他好好吃些苦头,明白这里到底谁说了算才是。
夜幕降临,羌穆然转身下床,一口气吹灭了烛火,他看眼旁边一看就不经世事的少女,忍不住微微皱眉。
包袱,他这样想着。
却在心里疑惑的想着,她今日怎么不叽叽喳喳的了。
唔,想必是看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总不能又在想着作什么妖吧?想到这里,羌穆然心里一跳,不敢再想,连忙回到自己的床榻上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