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柚顾着吃，遗忘了还在直播的手机，它孤零零地被架在开放式厨房。
直播间的观众看着空无一人的厨房，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餐桌传来的话语。
【木老师，不是，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了】
【唉，有了老公，忘了娘】
【我将耳机调成最大声，试图听清两人对话】
【我同事问我怎么对着个奇怪的厨房图片摸鱼】
【虾饺？我也想吃虾饺】
“下一个剧本，给你个男主角吧。”程柚说。
“什么剧本。”泉化无问。
“青春校园，你气质还挺适合演校霸的。”程柚端详着泉化无的脸。
程柚边吃边给泉化无简单讲了一下大致剧情。
泉化无点点头问：“那你演女主吗？”
程柚摇头，往椅子靠背靠去：“那怎么可能，我只是偶尔演点恶毒女配罢了，术业有专攻，演女主我可演不来，我怕毁了自己的剧本。”
“你演得很好。”泉化无看着程柚的眼睛，说得很认真。
“但我只想压榨员工。”程柚如实道。
“那我也不想演。”泉化无说。
“？”程柚挠头，讶然，“为什么，你妈不是还让我把最好的资源给你，男主你不满意？”
“感情戏太多，演不来。”泉化无如实道。
“演员必备素养你不是都学了吗，没事，你要学会什么戏都能演，先演好电视剧，我再找点电影资源给你。”程柚说。
泉化无没回答，夹起个虾饺一口塞进嘴里，三两下就吞了下去。
“和你解约的违约金是多少？”泉化无过了好一会才问
“什么？”程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是，她的第一个艺人员工就这么飞了？
“你演我就演，你不演我违约，”泉化无解释道，“我没很喜欢演戏，现在也有事要忙……抱歉了。”
程柚在得知这个人在现代也有“皇位”可以继承的那天，就料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但却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到来。
回头得让王浩把这段剪掉，刚到手的艺人就飞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出去都丢人。
“那不演这部的话，你还想违约吗？”程柚退让一步。
泉化无思索片刻：“偶尔演点小角色可以，不要有感情戏的。”
程柚：“你这，你是我吧！敢情我是招了个老板。”
有其老板，必有其员工。
老板只演小角色，员工随之。
算了，反正签泉化无也算是一时兴起，她工作室主打还是干编剧方面的活。
经过这段时间浅浅扩展业务，她也发现了工作室人手不足的情况。
“那你先歇着吧，也不指望你挣钱了。”程柚塞了最后一只虾饺入口。
程柚下意识做出拿手机的动作，一摸旁边的椅子，空的。
看了看四周，嗯？手机呢？
糟了！
还在厨房那边直播嘞。
程柚小脑萎缩了一下。
她走过去，看到手机确确实实架在厨房里，一动不动的，兢兢业业地拍着前方的灶台。
程柚的母语是无语。
被自己蠢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