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当时看到那一幕怎么想的。
花千骨身体一愣，呆愣着看着白子画。怕他会不会对自己一剑刺上去有阴影。
看出她的心思，白子画轻拍她的背，“知道怕了，下次还敢去吗？”
这种幻境，能不经历还是少经历的好。
他都做不到能毫无波澜……更何况是小骨呢。
花千骨眼眶湿润，摇摇头。若是再来一次，她真的会下不了手。
这次她知道是幻境，对各种情况有了猜测和准备。
师傅总是最懂她的。
第二关的考核依旧还在继续，但少了花千骨和幽若。
少了两个考生，众人也都不在意，以为她们是没通过第一关。可若水和若潇是一路跟着花千骨和幽若的，心里满是疑问。
若水当时有看到她们跟着落十一离开。就趁考核间隙，找到了落十一。
“十一师兄，”他喊住了刚宣布好第二关内容的落十一。
落十一回头，认出来这人正是击败了食人花的考生：“你是叫若水吧，有什么事吗？”
他还挺看好这人的。
“不知道思画姑娘和慕笙姑娘为何不在第二关的考核名单里，我与她们同行，按理说她们是在我前面出来的。”若水没有将看见他们三个在一起的事说出去，等着落十一的答案。
“哦，她们找到我已经自愿退出了考核。”落十一有些心虚。
花千骨和幽若自然不会自己说的，只不过儒尊和尊上都来抓她们了，怎么可能还允许她们在这胡闹。
幽若早就被笙箫默抓回了长留，花千骨则是跟在白子画一起用另一种方式参与考核。
自愿放弃？
若水有些不信，但她们两人一路上都是云淡风轻的感觉，就仿佛对入长留没有什么兴趣。
“第二关要开始了，你还是去好好准备考核吧。”落十一适时提醒，才让若水放下疑惑离开。
为了提高效率，考核的第二关就在当日下午进行，中间没有间隔太久，考生还未褪去一身疲惫，就被拉上了满是铁链的悬崖峭壁。
花千骨美滋滋的坐在桌前，享受着白子画给她投喂水果。
“再要一个”指了指盘子里的草莓。
白子画宠溺的递到她的嘴边。
水镜里，花千骨看见了若水和若潇，看来他们都顺利通过了第一关。
“师傅，你有没有发现比较有天赋的考生啊？”她试探着问道，想看看师傅对这俩兄妹的看法。
“想问他们二人？”白子画指了指画面里站在铁链上的兄妹二人。他在幻境里看到这俩兄妹一路跟着小骨，两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花千骨点头，抬眼看他，等着他的看法。
“还算不错。”白子画给了个蛮高的评价。
抛开他们兄妹二人和小骨发生的事外，两人的实力算得上是同行考生中较为显眼的。
交谈间，兄妹二人已经通过了第二关。
明日只剩下最后一关，三生池水。
即使过去这么久，花千骨想起这个，总会觉得害怕。
现在的她和师傅，即使是不小心碰上一点都会痛彻心扉，平日里在长留，那块地方就是她的禁地，别说是过去，靠近一点点她都觉得心慌意乱。
看她神情不太对，白子画看出她想到了第三关考核的内容，手在花千骨眼前一扫，水镜里的画面就消失不见。
身体慢慢倾向她，手搂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通过？”好歹自己帮了他们两回，要是不通过也太对不起她的良苦用心了。
花千骨掰着手指头，靠着白子画喃喃自语，数着自己帮他们做了些什么。
白子画也由着她，他并不关心这两人如何，只要小骨高兴就行。
通不通过只能靠他们自己，有时候通过了未必等待他们的就是好事，没通过也并不是意味着就此丧失希望。
若是考核的时候他在，他一定会提醒小骨不要妄加干预。
可小骨心善，见不得这种，加上幽若也是个心软的。两个小姑娘对这些事不可能做到不管不问。
既然他们的轨迹已经被改变，那就且看今后吧。
这种事，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