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向下翻了一张。
而这张截图上的人,赫然是伪装过的宫野明美!
或许是因为混过黑,宫野明美是这群人中最有掩饰身份的自觉的人,然而对于曾亲手为她送行的降谷零来说,宫野明美的这点伪装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从七年前的死人,到两个月前的死人。
所有应该已经离去的逝者,都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还活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兰杰索……”
这个与无限游戏场的引导者有着同一张脸的男人身上,又到底有何谜团?
·
这天晚上,许多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失眠了。
然而白兰却不属于其中之一。
当回到米花町二丁目的庄园后,白兰只坐了一小会儿,便很快回神,快步回到自己的卧室,将卡牌和戒指放在壁炉边的茶几上,抓紧时间在床上躺下,迅速入眠,装作自己并没有熬夜,试图骗过这具“生命1”的身体。
但非常遗憾……或者说意料之中的是,当白兰闭上眼陷入沉睡后,没到一小时,熟悉的热度就从体内浮出。
——他发烧了。
……
这天晚上,沢田纲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十六岁那年,又一次站在了暴风雨的咖啡厅里。
这时的他,似梦似醒,意识仿佛笼罩在一片迷雾中,四周的一切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他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又好像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突然间,他心有所感,抬头向咖啡厅门口看去,下一刻,咖啡厅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暴风雨中,那个本该坐在咖啡厅对面的少年主动走了进来,在他面前的吧台椅上坐下,撑着下巴看他。
“阿纲,”那个熟悉的白发少年托腮看他,脸上并没有记忆中狐狸一样的狡黠笑容,反而像是有些茫然,目光柔软却又困惑,声音轻飘飘的,“你还记得那一天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沢田纲吉脑袋里一片糊涂:“什么……什么?”
沢田纲吉明白白发少年指的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可实在惭愧,时隔九年,沢田纲吉只记得当时的自己锲而不舍地试图向对方搭话,并且还因为年轻的缘故说了许多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