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默了默，：“没有。”
在飞机上，裴屿跟他聊了一些林颂薇在国外的事，她强，她家里出事后，她差点连房租都付不，手机还被偷过。裴屿：“后来我跟我老婆回国了，租的房子还剩下半年多才到期，让她过来住，她也不来，自己去做代购赚钱。”
铺垫了许久，裴屿才询问：“你跟薇薇不联系，是不是因为你们高考毕业那晚，我打的那个电话？”
程渡否认：“不是，跟你没有关系。”
“她刚到英国的那年，问过我一个问题。”裴屿当年是心学专业的，现在是挺有名的心医生，“她问我，如果一个人受了大的伤害刺激是不是会呕吐？我回答她是之后，她脸『色』变得差，问她怎么了，她也不，我估计跟你有关。”
程渡没想到林颂薇出国以后，心里还惦记那一巴掌。
下飞机后，裴屿了程渡一张名片，上面写某心诊所的地址。裴屿这是以为他心有病？他嗤笑一声，本想丢进垃圾桶的，想了想又留下了。
那张名片现在还丢在车上，在副驾驶前的抽屉里。
餐厅刚开业没多久，林宴辉多事情都亲力亲为，他还有账对，跟两人聊了几句，就走了。程渡跟裴屿走出餐厅，一往停车场走，程渡先开了口：“之前一只薇，你请我们吃饭。”
“一只薇？”裴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是林颂薇，林颂薇所有的社交账号都是这个名字，他顿时忍俊不禁，“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喊她的。”
程渡觉得林颂薇现在应该不喜欢裴屿了，但裴屿一口一句薇薇，还是让他心里有点不爽。哪怕知道裴屿经结婚，对林颂薇半点心思都没有，只她当妹妹。
他笑了声：“我高中就这么叫她。”
裴屿的车就停在前面，没几步就到了，他停下脚步，转身微笑道：“你们么时候办婚礼？”
“时间来得及的话，今年年底。”程渡站在路灯下，看向他，“有时间还是我请你跟嫂子吃饭吧。”
裴屿脸上笑容淡了些，不动声『色』道：“好。”
晚上十点半，程渡车停到车库，在车上衬衫和西装裤换了，塞进书包里，又后备箱拿出双球鞋换上，抬手抓了抓头。
用三分钟时间，一个精英律师变成一个高中生装扮。
他呼了口气，酒味儿有点重。
又包里『摸』出一个酒心巧克力，剥开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往家里走。
外婆还没睡，在院子里徘徊，程辛夷无奈地陪在旁边，院子里蚊子多，地面上还摆两盘蚊香。程渡书包甩到肩上，推开院门，冲外婆喊：“外婆。”
“哎。”外婆高兴地迎上来，“今天怎么这么晚？”
程渡揽住她的肩，笑了笑：“送林颂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