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三人抵达了台下,他们的周围,有一圈身着便衣的士兵扮作普通人团团包围。尤其这些亲卫都牛高马大的,使得附近的人看过去,无法看到晏子初、田育和皇帝。
也就在台上,才能注意到。
林丰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皇帝来了最好。
这一遭,本就是要针对佛门,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皇帝见证了佛门的不堪,才会愈发笃定出手压制佛门。
“林丰,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今天公开辩佛,这是哗众取宠,是狂妄自负。你在我齐国临淄的所作所为,是给你的老师荀子抹黑,会让荀子蒙羞的。”
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传来。
林丰循着声音看去,竟是田子云来了。他站在高台的西南方,皇帝位于东南方,因为周围的人多,双方看不到彼此。
田子云身着锦袍,极为自负。
林丰冷冷一笑,他不屑道:“田子云,我不上来辩佛,那才是给老师蒙羞。至于我是否给老师抹黑,这一点,你没有说话的余地,因为你代表不了老师。”
“说起来,你田子云身为齐国的宗室子弟,一生出来,便已经不愁吃穿用度。本该是相助朝廷,稳定朝堂,稳定人心。可是你田子云,却是为了利益,和佛门勾结,和权贵勾结,肆意攫取利益,简直是枉为大儒。”
“可是齐国人,都说你田子云是大儒,然而你田子云,可曾去教化百姓?可曾去稳定朝堂?”
“你一样都没有做。”
“你整日里,高谈阔论,自命不凡,更是饮酒作乐,甚至和佛门勾结,为虎作伥,甘当佛门的保护伞,甘为无耻权贵的代言人。你,妄为大儒。你,更不配齐国皇族出身。”
林丰言辞如刀,抨击道:“你这样的人,我都不屑和你说话,羞与你为伍。”
刷!
田子云脸上的神情,一下大变。
被骂了。
甚至,被骂得体无完肤。
林丰太可恨了。
田子云哼了声,冷冷一笑道:“林丰,你现在如此的嚣张跋扈,却是忘记了,佛门没有罪,是你的污蔑罢了。佛门僧人一心向善,佛门子弟一心引导世人。可是你,却如此横加指责佛门,实属不该。”
林丰撇嘴,不屑道:“我刚才提及的,是你田子云自身的问题。我说你,不配为齐国大儒。没想到,你竟不辩驳,是无言以对,还是无法面对呢?唉,让人失望啊。”
“我在大秦时,曾经写下一篇名为《陋室铭》的文章。”
“这篇文章,是赠送给我师兄韩千秋,彰显师兄不慕名利,不慕浮华的。”
“恰恰,涉及到你。”
林丰一副惋惜的姿态,叹息道:“如今看来,却不该写你,因为你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