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仰着头没动，看这个女妖怪要干什么，死马当活马医吧，进道场本来就有危险。
酒元子的头越靠越近，公羊嫣睁大眼睛，觉得这动作不太对劲，不会是要搞水下渡气那种戏码吧！
呀…呀！越来越近了。
终于，在公羊嫣言情心爆棚，激动万分的无声呐喊中，酒元子在离宁致嘴唇两毫米的地方停住了，她顿时失望极了。
一股带着淡淡灰色，不够那么纯白的烟气从酒元子的口中，飘进了宁致的嘴里。
这口气只渡了三秒，酒元子就停了下来，扶着额头退后坐在了地上，看起来精神有点颓废。
而宁致本来已经变得灰白的一只眼睛，恢复了原来的颜色，身上的青色飞快地消退。
脖子上那小小的伤口不断流出腥臭的黑血，几秒之后就恢复成了正常的鲜红色。
他大喘着气，感觉全身上下哪都不对劲，甚至有种细胞在变态的感觉。
突然，宁致猛地抬起头，在空气中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它们飘浮在空中，与空气溶为一体，但他又能感觉到它们似乎又是单独存在。
看不见实体，却能感觉到，伸出手甚至有种在空气中能触碰到它们的感觉。
“那是灵气。”酒元子见他看着空气，伸手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解释道。
宁致看向她，眼神里有种让人说不清的东西，就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有新奇和占有，更有克制的情绪。
酒元子笑了，发现本妖仙很有价值，想占为己有了？
“有件事要和你说，因为我现在是妖，不是仙，所以本源里有一丝妖气，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是纯正的仙气。”
“对你身体无害，只是不能立即变成仙，你现在算是半妖半人半仙体吧。”她决定把售后服务做到位，省得对方之后拉着她扯皮，为什么有了天生仙气本源，还不能直接成仙的问题。
别说凡人，就算是妖和仙，也没几个知道，天生仙气把本源给人和妖之后，能让对方直接成仙体。
宁致完全不知道这种事，但现在自己竟然差点直接成仙了，这笔交易简直赚翻天。
当然，成妖也马马虎虎，外观和性格不变态就行了。
他面上却冷峻地皱了皱眉，才一副淡然地语气说：“这种事我早有准备，你毕竟是只妖。”
“你不计较就好。”酒元子觉得他还满好说话的，毕竟成仙这么重要的事成了三合一，最少掉了百分之九十的价，一般的人都接受不了。
这样的凡人还满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修炼，他们是最弱的存在，三合一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