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郭陨手掌稍微发力，一声砰响，小瓷瓶粉碎，里面的粉末炸开，异香更加浓郁。
他拍了拍手，挑衅看眼杨牧，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大声讥笑道：
“你这毒药，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如今看来，千面魔君怕是没有世人传的那么玄乎，还是说，是你这个当徒弟的学艺不精？”
下方，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许多人忍不住附和嘲讽。
杨牧平静道：“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吗，你再仔细感受感受？”
见他一脸笃定的模样，郭陨眉头拧成疙瘩，仔细感应了下，便觉察到，身上有非常细微的瘙痒感。
若只是如此就罢了，关键这种瘙痒感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没一会儿，便从瘙痒变成刺痛，像是有无数蚂蚁在他身上啃咬，那种感觉，要比直接被捅一刀都难受得多。
下方部分眼力惊人的修真者，很快觉察到郭陨身上的异样。
只见郭陨的体表，浮现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很快，红点因为太过密集，由点成面，郭陨眨眼间整个人红肿了一圈，看起来颇为吓人。
“什么毒药，竟然真的能对金刚宝体起作用？”
“这毒药，该不会是千面魔君亲手炼制的吧？一定是了！若是别人能拿出对金刚宝体起作用的毒药，我是一百个不信，就算是‘酆都药王’，只怕都没这个本事。但若是千面魔君，那么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
颜九思望着半空的一幕，笑眯眯道：“肿得跟只烤乳猪似的。什么金刚宝体，听着厉害，但也就那样。”
商天嫉沉着脸，自然清楚，对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杨牧笑眯眯望着一脸难受的郭陨：“看这样子，好像不是没有影响啊？”
郭陨又惊又怒。
他一声怒吼，身上泛起金光，眼睛变成金色，如若两轮烈日。
身上的瘙痒刺痛感短暂消退，可紧接着，如同溃堤洪流般再次涌现，并且比之先前更是强烈。
他难受得龇牙咧嘴，伸手在身上抓挠，只恨不得将皮都给扒下来。
“该死！你这究竟是什么毒药？”郭陨咬牙切齿，怒吼出声。
杨牧道：“神仙引。”
神仙引？
这名字传到下方，人们口中复述一遍，都觉得听起来实在不像是毒药的名称。
仿佛知晓人们在想些什么，杨牧道：
“神仙引本身并非毒药，对普通人和体质虚弱的人，可以说是灵丹妙药，有着强身健体，增强体魄的作用。
但对你这种体质特殊，号称百毒不侵的人而言，它偏偏又可以说是一种剧毒！和我预料的一样，非毒之毒，刚好就是你这种体质的克星。”
“非毒之毒？”
郭陨却是完全听不明白。
为什么对普通人而言是灵丹妙药，对自己而言，就成了剧毒？
别说是他，即便是仙宝殿二长老、颜九思等人，一样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