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混乱的场面,让常爱国顿时脸都绿了。
顿时朝着前面快跑,大喊了一声:
“主家来了!都给我住手, 先把这几个人绑起来!”
一群人乱哄哄,跟一群大声的咒骂:
“生孩子没屁眼的家伙,那是我们村除了主家最有文化的人,你特么的敢拐人?”
“打死都不算多。”
“要不报官吧,判他个死刑。”
有一个汉子喊着,脸上义愤填膺。
只是此言却让拿着猎枪的那个老汉嗤笑:
“死刑,哪里需要报官啊,主家审判了他就行,别忘了这里是常家村,常家庄有常家庄的规矩!”
常秋顿时就懵了,他初来乍到,哪里知道什么规矩啊。
好在常爱国发现了常秋的疑惑,小声的解释道:
“主家,像是这种人,城里的监狱都不收的,碰到了就是直接枪决,更何况在咱们地头上发生的事儿,弄死几个人渣,没人管。”
常秋了然。
常秋小时候,村子里面有个小偷,偷牛。
那可是农民的命根子啊。
被人发现了,村子里的人把偷牛的打个半死,随后小偷跪下恳求大家赶快报警。
村里心善的女人,不忍心。
这才报了警。
警察来了,就在那跟村长抽烟,什么也不说,直到大家气出完了,才慢悠悠的把半死的小偷拉上车,带走了。
所以常秋对这种事儿不陌生。
也知道,这种人活该。
“行了,先把人带过来吧。找处院子,我先听听怎么回事儿。”
常秋发话了,没人反对,一群人拉着人去了村子里的晒谷场,大晚上的没有在没有通电的时代,黑漆漆的。
常爱国带着人升起来了好几个大火堆,在晒谷场的栏杆上,挂上了几个照明的灯笼。
视线虽然昏暗,可也能看清楚人脸了。
常秋坐在一把已经包浆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手摩挲着下巴:
“你们几个先说。”
他是对着几个拍花子说得。
椅子是二狗子找来的,为的是讨好常秋这个主家。
其余人站在一旁,没有人有异议,显然主家坐着,他们站着,应该的。
“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就饶了我们吧!”
“我们也是鬼迷心窍啊!”
“我有罪,我有罪,请村长饶了我们吧。”
他们以为常秋是村长,急忙求饶。、
几人如同血葫芦一样,浑身是血,有人鼻青脸肿,大小眼都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常秋皱眉:
“我让你们说说怎么回事,听不懂吗?”
对拍花子,常秋可没有任何好感的,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这是个剧情,还是真实存在的人,就算真的杀了,好像也没有负罪感。
几人为首的一个人,戴着金丝眼镜,只是眼镜的镜片早就不知道被打到了哪里去了。
听到常秋的话这才娓娓道来。
边说,还不住的给常秋磕头。
心里也是无比的晦气,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自己怎么就办了这么一个事儿啊!
原来,这三个人算是高级拍花子,在省城专门诱拐像常家庄这个单纯姑娘这样的人,如今是乱世,一群刚刚师范毕业的学生去哪找工作啊,他们就盯住了这一点。
说给人介绍工作。
然后再把人诱拐到偏僻的村子,给人当媳妇。
那天在风和日丽,他们一眼就盯上了常家庄的这个姑娘,询问她是不是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