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你爸爸可求了陆深好久。”
“求求你,陆深,别伤害心暖,心暖还年轻,她还有自己的路。”
“求求你,陆深,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伤害心暖!”
沈兮露含笑夸张的模仿着童父死前的哀求。童心暖提不成声,捂着耳朵,“不,不会的,是你逼我爸爸死的,不是陆深!”
“我?这里是监狱,如果没有陆深的命令,谁敢让你爸爸死?”
“你不信?我就让你死的明白一点,我有录音。”
沈兮露拿出一只小巧的录音笔。嘶嘶嘶几声后,童父的声音仓促冲出。“陆深,你放过心暖,你要杀就杀我一个人,她还怀着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童心暖生不下这个孩子,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陆生阴冷的声音回荡在牢房。童心暖紧紧抓着铁门,用力摇头。“他骗我!他骗我!”
说什么只要她去流产,就绕过她爸爸。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谎言,骗她流产,又用她和孩子威胁他爸爸自杀。“他骗我!噗!”
童心暖一口鲜血吐在了铁栏杆上。“真恶心。”
沈兮露嫌恶的看着童心暖。沈兮露阴狠扫过欺负童心暖的四人,提醒道,“童小姐不仅唱歌好听,舞也跳得勾人,我真想知道这双腿再也站不起来是不是也能勾人。”
沈兮露娇笑连连,转身离开。童心暖不颤而栗,突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很可怕。她的脚踝被人用力向后扯,人顿时趴在了地上,摔得头发昏。身后一个女人掏出一支削尖的筷子。“沈小姐说不喜欢你跳舞勾人,那我们只能挑了你的脚筋。”
“不,不要。”
童心暖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将筷子尖头扎进她的脚踝肌肤。“啊!”
陆深,你为什么骗我!她闭上眼睛,等待脚筋被挑断。但等来的却是那四人撕心裂肺的痛叫。童心暖睁开眼,看到顾橙尖利的高跟鞋狠狠的踩进四人的脚背。“他妈的,又毁了老子的一双名牌的高跟鞋!叫什叫?小心老子撕烂你们的嘴,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当太妹!滚一边去!”
童心暖看到顾橙时,眼眶迷离。眼前的人将她深深搂紧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心口。“心暖,对不起,我来晚了。”
“景烨……”她伸出手用力的抱紧楚景烨。“你喊我什么?”
“景烨。”
她无力的喊了一声。楚景烨迅速将她抱起,走出了牢房。“站住!”
陆深带人挡住了去路,“放下她。”
童心暖听到陆深的声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勒紧楚景烨的脖子,都快让他喘不上气。“陆深,你别想在我眼皮下动心暖。”
楚景烨警告道。陆深站在黑暗中,深黑的大衣,描绘着他孤寂冷傲的身影,手里把玩的打火机忽明忽灭,片刻火光缀进眸中,照应着愠怒。“那你知道,你的眼皮下童心暖服侍我多少次?”
陆深讥讽的声音在深幽中被无限放大。童心暖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深,呼吸一窒,羞愧的想要藏起来。“陆深,强爆犯罪,诽谤也是罪。”
楚景烨的轻描淡写化解童心暖的尴尬。陆深的身形却愈发冷冽。“想走,可以,说清楚你爸爸和你的罪行,或者爬出去。”
“否则,这里只有死人能出去。”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而是侮辱。楚景烨想要维护童心暖,童心暖却推了推他,忍着脚上的疼痛走到了陆深面前。“陆总,我没罪,我爸爸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我不需要谁带我出去,我自己会出去。”
说完,童心暖缓缓蹲下,趴在了地上,双臂撑起一步一步的向外爬去。屈辱让她落泪,但是她不能低头。冰冷坚硬的地砖,冷得彻骨,掺杂着污水和沙砾,磨得手心脚心全是血,她咬着牙麻木的爬着。一步两步,一步一个血印。爬到陆深面前时,她倔强仰起头,“陆总,你挡道了。”
陆深身形一晃,长腿挪开,攥紧了手心发烫的打火机。童心暖终于爬到了外面,她撑着墙站了起来,回头看着陆深。“陆总,庆幸我们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