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染收起手机的时候，唇角含笑，于是问道：“在跟顾衍城聊天？”
“嗯。大哥，我们闲话就不多说了，先说正事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师傅那。”林染道。
霍云起却是一副不太着急的样子，正事说不了几句，就会跑题。
先是说起宋之远的婚事，让他头疼不已，之后又说起与苏韵的婚约，又说起了孩子。
听起来，他的烦恼还真不少。
林染一直礼貌倾听着，没有给予任何回应或者发表自己的看法，就像当初苏韵突然请她吃饭倾诉心事一样。
末了，霍云起松了口气一般叹息道：“跟你说说，我心里轻松多了，耽误你的时间了小染。”
林染只是微笑不语。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霍云起开始频繁以谈工作为借口，跟她讲起自己的烦恼，工作反而成了次要的，这与林染的习惯严重背离。
临别时，林染才道：“大哥，以后如果你需要倾诉心事，你大可以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假公济私，我真的不大习惯现在的大哥。”
先是利用她，然后带着苏韵道德绑架她，又跟她说一些与工作不相干的事情，占用谈工作的时间。
林染只纵容他这一次，看在恩人的份儿上和以往的情分上。
但，也只容他这一次。
霍云起在顾家步步为营，并不好过，林染可以理解，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路也都是自己选的。
想要得到那样一个庞大家族的馈赠，就要承受相应的责任和压力，天上不会掉馅饼。
看着林染的背影渐渐远去，霍云起喃喃自语道：“我若直说，能约得到你吗？我怎么能直说？”
林染刚进华老家的门，就看到欣欣正在用手机与顾衍城进行视频通话，脸上还挂着泪痕。
“冰冰叔叔，那你快点儿回来，不许撒谎，撒谎会长长鼻子的！”
林染立刻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小助理，只听华老的助理小声道：“欣欣听顾总说他回京城了，见不到他了，立刻就哭了。”
“顾总在那头也快急哭了，哄了欣欣好久。真的，我一点儿也没夸张！”
林染眼眸微闪，没想到顾衍城对欣欣真的很用心。
纵然是这样，关于欣欣的秘密，林染还是不能向顾衍城坦白，不是不相信他，除非秦乙乙点头，否则这个秘密，林染就要谨守到底。
而且，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顾衍城很喜欢欣欣，欣欣也喜欢顾衍城，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看来，小顾距离转正，指日可待了！”
耳畔传来华老的声音，他微笑地捋着胡须，笑容很是精明。
林染也笑问：“师傅说的是在我这里转正，还是在欣欣那里转正？”
华老疑惑地道：“那不是一个意思么？”
“不是哦！他现在，在我看来，是家人。在欣欣看来，是隔壁顾叔叔。”林染半开玩笑地道。
华老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三个组成一个家庭，我看就不错！”
林染笑而不语，没有接话。
华老继续道：“顾老头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小霍身上了，顾不上管小顾，染染啊，你可不要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
“虽然，你一个人也很好，但师傅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够照顾你，你们能够相互扶持，相互陪伴。”
林染目光复杂，良久才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