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城摸了摸她的头，“你睡吧，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
“嗯。”
顾衍城走了。
林染有些睡不着，给宋之远发了个消息询问情况。
“你放心吧小染，二哥做事儿，你就踏踏实实地看，那姓陆的狗东西要是能找到人，我跟他姓。”
看到宋之远发来的豪言壮语，林染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希望，乙乙这次能有崭新的生活！”林染默默地道。
纵然得到了宋之远的保证，林染还是没睡好。
她做了很多杂乱的梦。
其中有一个最可怕。
陆辞找到了秦乙乙，把她的腿打断了。
林染猛然从梦中惊醒，发现天已经亮了，便没敢再睡。
忙了一天中研所的事，傍晚的时候，霍云起问林染要不要一起吃饭时，顾衍城就像是算准了时机似的，当即打来了电话。
“我在楼下等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疲惫。
林染立刻拒绝了霍云起的邀约，拿起包便离开了。
霍云起站在窗边，看到了楼下停着顾衍城的车和人。
然后，看到他们热烈的拥抱，缓缓地闭上了眼。
他想，他是时候回京城了！
顾衍城带林染吃了饭之后，去了会所。
林染本不想去。
因为她知道，王雪梨就在那个会所，而且八成跟陆辞混在一起。
不过，顾衍城答应陆辞让他见林染一面，为的是想让他死心。
“为了避免他将来时常骚扰你，我觉得还是带你去见见他，否则他会很烦。”顾衍城轻松地笑道。
“顾衍城，你说陆辞贱不贱？他明明那么爱玩，不缺女人，还硬拉着乙乙不放手。”
林染也够狠，明明是在骂人，却一脸认真。
顾衍城捏了捏林染的小脸儿，“陆辞心里最喜欢的，是秦乙乙。”
“不可能！”林染紧紧皱眉，“他这么多年惦记的女人，一直都是王雪梨，为了她，陆辞放弃了多少原则？”
顾衍城表情淡淡，没有与林染争辩。
来到包厢里，一进门林染就闻到了劣质香水味和酒精味烟味混杂的味道。
她捂了捂鼻子，眉心从始至终都没有舒展。
陆辞带着三分醉意，那双冷漠的眸子看向林染时，罕见地带着几分希冀。
“林染，她在哪？我知道，你一定很清楚。你告诉我，我欠你一次，将来无论你遇到何事，我都帮你。”
林染扬起唇角，“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我也不用你欠我一次。咱们直接交易如何？”
陆辞往前倾身，目光微动，“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从此不跟王雪梨来往，她爱死爱活都跟你没关系，我立刻告诉你秦乙乙的下落，如何？”林染目光直直地看着陆辞。
如林染所料，陆辞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林染，你管得太宽了！”
陆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讲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