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柠顺着他的思路一想。
对啊！
她的初衷是搞钱给自己和大白弄装备。
只要拥有自保能力，这个世界不就能横着走，方便以后随时想躺平摆烂。
正因为此，所以才开了这家火葬场。
但现在优秀员工可以提供部分材料，那她这火葬场还要不要开业？
“不对。”
殷柠反应过来，义正言辞道，“我怎么能吃员工软饭，作为旧……新时代女性，要自给自足，自力更生，自强不息。”
有些材料根本没有，纪员工再有钱也搞不到，还不是要靠她自己。
再者，躺平摆烂也要钱的。
没了商业帝国，纪员工就不是纪员工了。
差点被他绕进去。
“是吗？”纪晟示意她看桌上。
一桌子菜都是他请高级厨师专门烹饪，她怎么好意思说不吃员工软饭。
殷柠赶紧转移话题，“医院呢，你说过告诉你一个秘密给一家医院，现在大白的秘密你知道了，要履行承诺。”
纪晟懒得和她争论，“先把你的火葬场手续弄完再说。”
那些家属认为是救援队将遇难者送来火葬场。
实则开业手续都没走完，就一个避难所验收过了。
没验收就开业，罚款肯定要交。
纪晟以为她知道。
殷柠点头，“我下午要进城去申请验收，顺便把合格报告拿回来。”她哪里知道这些，她没问大白也没提醒。
纪晟‘嗯’了一声，随即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巧的耳钉，放在桌子，“还给你。”
“你不要？”
殷柠微微瞪眼，“那以后出差大白怎么保护你安全？”
她才学会的新词。
大白说出去忙工作的都叫‘出差’。
她都有自己的商业帝国了，当然要正式一点。
纪晟嘴角微微抽搐，只觉得心肌梗塞。
出差？
将尸体说成客户他能理解，捡尸体所以变成出差了？
谁家公司出差是干这样的事？
纪晟扶额，解释：“你自己说做了一对，我没兴趣和人戴情侣款，你重新给我做一个。”
殷柠：“哦。”
原来是这样啊。
她本来就是留着期末考试作弊用的，和周心晴一人一个。
现在员工也需要用耳钉联系，反正都要多做一个，她用哪个都无所谓。
纪晟抬手看了看表，站起身说：“市政下午两点才上班，我去忙，你可以休息一个小时再出门。”
出去前。
他脚步顿住，强调：“记得参加明天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