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微闪，不由侧头看了眼正在开车的男人，默默拿出手机，与大白换成线上交流。
【殷柠】：“沈柔这会儿在哪？男主在哪？”
她的手机屏幕上凭空多出几行字，以及一张定位地图。
【大白】：女主在城东一家五星级酒店地下避难所，男主在坦克车里。
【殷柠】：？？？宋男主不是飞行员吗？怎么又去开坦克了。
【大白】：我入侵过系统啦，档案里显示，他最早就是坦克兵，在裂缝出现后报考空军学校，成功毕业进入a市空军部队，现在又转到怪兽清理特战队啦。
【殷柠】：……牛逼，不愧是男主！
但沈柔已经进入地下避难所，男主还怎么英雄救美？
难道大数据分析错了？
大白发来个卖萌的表情：不知道哦。
主仆俩鬼鬼祟祟交流。
纪晟视线时不时扫向副驾位，两人离得近，他自然瞧见殷柠故意遮挡住手机，偷偷摸摸地打字。
呵。
纪晟冷笑，不想让他听见，身上还有秘密？
车灯早已熄灭。
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殡仪车急速穿梭在停满空车的马路上。
十分钟后。
殡仪车进入安府区，车在距离怪兽出现地的两条街外停下。
殷柠收起手机，从挎包里掏出个塑料袋给他，“戴上，方便大白随时监测你位置。”
纪晟冷着张脸，没有伸手去接。
戴塑料袋？
塑料袋是普通的食品袋，可以看到许多微小裂缝蔓延表面，不知在她手里遭受过多少蹂躏，皱巴巴地早不成样。
让他戴这个？
“拿着啊。”殷柠不明所以，“我就做了两个耳钉，一个送人了，这个暂时先给你用。”
东西太小，放在塑料袋里好找。
纪晟面色稍霁，伸手接过之后才发现袋子里面细小的耳钉。
他高中叛逆期正好打过耳洞，不然还真要被这个耳钉给为难死。
殷柠已经打开车门。
纪晟问：“你要过去？”
殷柠走下车，将大白放在地上，头也没抬地回道：“对啊，那边太危险，你在车里等，大白会随时告知你怪兽位置，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去做你所谓的测试？”
“大概吧，顺便捡客户。”
让大白提前拉响警报，本来她对有没有客户已经不抱希望。
结果刚才通过监控她看见，还是有客户的！
虽然数量少，但她这个殡仪车也装不下几具，正好合适。
她的商业帝国要开张了！
殷柠拿上擀面棍，关上车门。
落地后的大白，躯壳表面泛起阵阵涟漪，机械转动声过后，长出手脚来。
纪晟目光死死盯住变型的机器人，看着一人一机器，步伐悠闲地漫步在灰尘弥漫的街道上。
每走一段路，街道两旁的路灯如同舞台效果，逐步熄灭，将她的身影隐藏在夜色之下……
而不远处。
火光晕染了半边天空，炮火声与尖锐的警报声，交织成死神降临的交响曲。
殷柠缓缓走进战场，站在建筑阴影中，仰望天上成群的战机。
她双手微微下垂，将手里的擀面棍一抖，尖锐锋利的刀头出现在顶端，在月色中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