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朋友吗?”它诧异反问。
棍哥无奈苦笑。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
:“你已经不是人了。”
:“为什么还这么拼命的活着呢?”棍子哥问。
对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随后又看看棍子哥的手掌。
两双手掌不一样。
毛绒绒的手,和人类的手。
它颤抖着抱住棍哥的手,嘴里呢喃。
:“不一样”
:“手不一样”
:“只要只要我等的话”
:“朋友们就会回来找我的我们约定好了的。”
它哭着说。
棍子哥淡定收回手来,检查一下对方。
:“”
细腻的毛发,血液中不断流动的诅咒和怨恨。
还有那样淡淡的粘稠的“价值”
——那是它“朋友”的血。
和这生骸混杂在一起,一尸两命。
棍哥揉揉对方的脑门。
:“你没有被抛弃,只是你看不见了。”
:“朋友在你的血里,守护着你,延续了你的生命。”
(棍子哥捏着对方的耳朵)
:“害怕吗?”他问。
生骸抖动下耳朵,没听懂。
不,似乎是听懂了。
这怪物的脑回路有点慢,思索半天才终于有了反应。
然后是决堤一般的泪水,像是断了弦的珍珠一样,哗啦啦落在地上。
:“诶?”
:“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是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它啜泣,跪在地上。
随后又是一大堆听不懂的话,棍子哥听不懂。
这森林里的黄昏逐渐落下,只留黑暗。
棍子哥苦恼叹息。
:“天黑的话就不好赶路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就陪你一晚上好了。”
:“谁让你找到我了呢?”
:“”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