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下带着言尘的涛涛怒意，又急又狠，直打得叶如初冷汗直流，死死绷着牙，不敢发出声音。
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发出闷哼的声音，太疼了，叶如初感觉之前挨的檀木尺，没有一下是比这五下重的。
言尘皱着眉头，一字一顿道：“他们那些畜生，也需要你感谢？来，趴下，我直接把你打废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叶如初脑袋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言尘刚刚说的话。
一下又一下回荡在她耳畔，声声入耳，声声入心。
原来是她误解了师父……
“师父……我错了，我……”
言尘冷着脸，语气也是那般冰冷：“错哪了？”
“我……我又胡思乱想了……”
言尘指了指地上，用意明显，叶如初双手撑地，手触碰到坚硬地板的那一刻，红肿剧痛无比，她不禁泪流满面。
太疼了！
她侧目看着言尘，发现言尘眸色的寒冷，不敢再耽搁，咬牙撑好姿势，等待着言尘的动作。
言尘看着会错意的小徒弟，无奈嗤笑。
“起来，谁叫你撑着地面的。”
“这事回去再罚，先起来，手压着不疼吗？”
言尘叹着气，到底是拿叶如初没有办法，朝她伸着手，叶如初颤巍巍地伸出双手。
言尘继续落尺，轻描淡写般落完五尺，收起檀木尺，一副严师做派。
她冷漠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温柔，让叶如初不再心慌意乱。
“叶如初，你记住了，不管这个世界如何黑暗，你的心不要烂，要时刻记住你的初心，明白你要走什么路，不要随随便便就忘记你的初心。”
“根基，是你的初心，是你要走的路，做事先做人，不要忘记你立世的初心，哪怕身处沼泽，也要有一颗赤诚之心，要保持一颗感恩的心，不要被这俗世污染你的品行。”
“如果你被世俗污染，为师不介意教教你，什么叫一身正气。”
叶如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言尘的话，记下，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好的师父，我记下了，随时欢迎师父的检阅，但不是现在，现在不懂……”
言尘看着叶如初，也没有继续说教的意思，视线移到她的手上。
一把扯过她的手，仔细端详。
轻轻伸手一按，问道：“疼吗？”
叶如初一脸你看我疼不疼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言尘噗嗤一笑：“好好好，为师知道你疼，方才气急，用的力度不小，为师向你道歉。”
“行了吗？小祖宗。”
叶如初顺着台阶下，趴到言尘怀里哭唧唧，眼泪滴在言尘的衣服上，像是在报复言尘方才的行为。
言尘任由她发泄很久，很久。
时不时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防止她哭岔气。
过了好一会儿，叶如初抹了抹自己的眼泪，郑重说道：“师父等我懂了，再来查验，不要现在就查。”
“好，依你。”
“对着墓碑，行师礼，三拜过后，我们回家。”
叶如初跟着言尘的动作，三拜起身，规规矩矩地走在言尘的身后。
时不时回头望去，她也有一种感觉，师祖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