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唧唧把所有疼痛化作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无声地泪水打湿枕头，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她口中蹦出来。
在叶如初的呜咽声中，言尘终于是挑出了最后一根竹条，整个人满头大汗，并不比叶如初好上几分。
叶如初抬眸看着师父抹汗水的样子，小心翼翼挪动身体，靠在她的怀里，呜咽道，“师父，对不起，我让你劳累了。”
言尘低眉一笑，“不用您了，改用你了？小家伙这是怎么了？”
她轻轻拍打着叶如初的后背，一只手捏着叶如初圆乎乎的小脸，脸上的笑意骗不了人，她确实没有生气。
罚过，她就不再追究。
叶如初的脑袋拱着师父的胸膛，似乎是讨要抚摸的小猫，处于一个乖顺求爱的阶段。
拱了半天，叶如初低声细语，“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尽量注意一下。”
言尘抚摸着她，“没事，你大可以不注意，为师帮你改。”
“不不不，哪里敢劳烦师父，徒儿会改的，会的，一定会。”
说完，叶如初也不贪恋师父的怀抱，乖巧的趴回床上，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师父，“师父，我会乖的，我会的，不想再劳烦师父了。”
言尘在她嘀嘀咕咕的时候，起身拿了串糖葫芦，上面的纸张扒开，递给了叶如初，“吃吧，小家伙，你最好说到做到。”
“师父，其实，我刚刚嚎的口干，想喝水。”她也知道使唤师父不好，可下意识就把自己想要地说出来了。
在叶如初满含希冀的眼神下，言尘给她倒了杯水，叶如初快速接过，嚷嚷着还要。
言尘纵容着她，连倒数杯水，直到叶如初不再想要喝。
“不喝了？”
叶如初撅着嘴，“再喝就是水桶了，我不要当水桶。”
听了她的话，言尘眼底笑意更甚，抿着唇浅笑，“小家伙，不是你要喝的吗？”
“唔，没想过师父怎么纵容我啊！”
言尘戳着她的嘴巴，目光逐渐变得温柔，“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不纵容你，纵容谁？”
叶如初盯着言尘看了好半天，稀里糊涂半天，才发现师父在戳着她的嘴巴，“师父，你放下你的咸猪手，不要再戳了！”
言尘本想再戳几下，毕竟叶如初的嘴巴圆乎乎的，很软很舒服，惹人想戳一戳，既然她都生气了，那算了，果断收回手。
眼底浮现一抹失落，好像是被什么重要的人拒绝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样。
望着师父眼里的失落，叶如初慌忙扯出一只手，拉过言尘的大手，戳着自己的脸，一脸讨好。
“师父，你戳吧，不要不开心，我错啦，不应该惹您不开心的。”
言尘假意收手，叶如初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复而趁其不备，捏起叶如初胖乎乎的小脸。
越捏越起劲，捏得叶如初生疼，“哎哎哎，师父，不要转啊，不对，不要这样捏我，我的脸被师父玩坏了！”
言尘哪里肯放过她，又捏了一圈后，才笑着松开了手，“舒服了，如初的小脸真好玩，下次为师再生气，记得把脸送给为师出出气。”
叶如初捂着自己的脸，连连摇头，后又点点头。
“师父开心就好！”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却又夹杂着一丝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