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叶如初欢欢喜喜,吃饱喝足,有时揉着自己的小肚子,胖嘟嘟的,很是可爱。
她伸手想拿走东西的时候,还是拿不走,师父还是不给她拿,这让她很是郁闷,哪有徒儿买东西让师父拿的道理。
每当这个时候,言尘都会一笑带过,“听话,今日主要玩的开心,你的任务就是玩,乖~再闹,为师回去揍你!”
揍你加上言尘凶巴巴的眼神,叶如初再没有胆子继续说下去,她害怕师父真的生气,还是不要扫师父的雅兴。
不然倒霉的一定是她!
眼看着夜色渐近,白月如勾,倒挂在天空的黑幕之上,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问道,“师父,回去……算账吗?”
“嗯,算总账!”
叶如初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玩了一整天,她很开心,可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今日早上她的胡思乱想。
不由得心生退意,她有些害怕,师父会不会给她褪层皮,毕竟,她忤逆了师父,便是不尊师重道。
师父不计较,带着她吃喝玩乐一整天,多多少少,她心里有点愧疚。
怀着沉重的心情,跟随在师父身边,心里莫名惆怅起来,既害怕师父的处罚,也害怕师父的不罚,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
街上回研究所的一路上,叶如初想了很多,最终的最终,叶如初选择请责,还是主动请罚,来得实在。
打定主意后,推开房门,走进屋子的那一刻,叶如初直挺挺跪了下去,毕竟请责得有请责的态度。
言尘此时把身上的东西放在一边,动了动腰酸背痛的身体,走了一天的路,身上还挂着这些东西,说不累都是假的,她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眼神一抬,看着跪着的小徒弟,心里浮现一抹宽慰,她走到叶如初身边,拍拍了叶如初的肩膀。
“为师去去就来,你朝床边挪一挪。”
叶如初点头应下,调整跪姿,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静静等待着师父。
言尘没有让叶如初等太久,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刚刚折的竹条,空气中挥了挥,韧性还不错,满意地拿在手上,慢慢朝着叶如初走去。
叶如初微微抬眸,看见竹条,心里没底,没见过,也不知道好不好挨。
言尘在叶如初身后站立,问道,“你可知错?”
叶如初恭敬答道,“师父,徒儿知错。”
“那为师罚你,你可认?”
叶如初点点头,“徒儿认罚。”
紧接着,言尘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几分威严,“你忤逆为师,胡思乱想,不爱惜自己身体,三个错,认不认?”
“徒儿认。”
言尘声音冷淡,严肃说着对叶如初犯错的惩罚。
“念你伤势刚愈不久,不罚多,三件事情整合在一起,责你二十,外加跪省,师训在之前说的八百遍的基础上,再加一个八百遍,有没有意见?”
叶如初仔细听着,一句一句地应着,得到叶如初的同意之后,叶如初摆好姿势,等待着言尘的下一步吩咐。
言尘贴心地给她腹部垫上一个枕头,叶如初去掉了衣衫,规规矩矩地跪好。
密集的竹条,应声而落,伴随着破风声席卷叶如初的身后。
叶如初吃痛,努力稳住身形,额头已有细汗滴落,她不哭不闹,默默承受着她做错事的代价。
她不曾见过竹条的力度,心里存在着侥幸心理,可她低估了言尘的力度。
竹条一下没一下地落着,叶如初的呼吸开始困难,身后传来阵阵灼热之感。
起初的几下,她还能忍受。
随着数目的增多,疼痛覆盖她的全部身心,她开始难捱。
她紧张地绷紧神经,努力抵抗着外来的剧痛。
自上一次军棍之后,她好久没有经历这样苦楚,一直养着身体。
言尘好吃好喝供着她,她多多少少缺少了炼体,体质有所下降,有些扛不住重罚。
密集的藤条落下,她的身体猛的一颤,位置偏移。
那将落未落的藤条,就这样打歪了!
言尘面露不悦,垂眼看着这样的场景,眼底尽是失落,还有那叶如初请罪时的决然。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她收着力气,居然能被叶如初躲了去。
言尘冷着脸,看着跪着的叶如初,原本严肃的脸庞之上,多了几分怒气。
竹条的力度,应该没有军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