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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才找到工作现在还是试用期，每月工资只有1万2，我要给家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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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管？什么叫你不管？你能不能体谅我点？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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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呗？花呗我都用超了，之前你说你弟学驾照还有买什么配音的教程和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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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他能养活自己，问题是一没有钱就从你这要，你是他姐，不是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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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别哭，我错了，我也知道你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哎，要不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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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这周五就发工资了，我看看再提点信用卡的额度，一直准时还款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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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现在我真的没有，最快也要等明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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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让我去找谁借？我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找了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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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别哭了，我想想办法，唉，最少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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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3000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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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尽量，你那个弟会把我们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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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派出所又不是我让他去的！什么没学会先学会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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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先挂了吧，下班以后我试试找同事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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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楼梯间一下悄然无声，雭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顺着门缝朝里望去……
目标坐在最下一层的台阶上，双手插入头发内，手机被丢在一边，是几年前的一款已经停产的机型。
“唉……”一声轻微的叹息。
但传到雭的耳中仿佛听到“打折大促销”的叫卖声——女生天生都是“讨价还价”的好手，既然是“甩卖”，当主动权从店家转移到买主，哪怕是奇货可居依旧可以挑挑拣拣。
以至于对于目标来说……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