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看了她一眼,这女子胆子够大的,随意问了句:“你不害怕吗?”
楚辞一脸无辜道:“害怕有用嘛,我也害怕,可不帮你处理好伤口,你一个不高兴,砍了我怎么办,我还没活够,现在不想死。”
这话说得,像是谁想死一样。
“……”
墨辰快速将衣服褪了些,露出被鲜血染红的肩膀,看着血肉模糊的,让人心惊。
楚辞看了眼,面色沉静,弯腰凑近了些,一脸认真将鲜血擦拭干净,上药包扎,动作非常熟练。
随着她的靠近,淡淡的香味飘过来,女子那绝世容颜暴露在眼前,肤如凝脂,没有丝毫瑕疵,跟家宴上看到的艳俗,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般的相貌,若是侍寝,受宠不是问题。
楚辞处理好,抬起头,水润的眸子看向他:“好了,你看下看还有哪里有伤,我一并处理了,你放我一条生路,以后大家就当从未见过。”
墨辰心一动,压低声音问:“不,一码归一码,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你想要什么?”
“……不用了,我想要的,你办不到,两清了。”
说完将伤药瓶子塞他手里,转身收拾了下,回头见他坐在凳子上,有些不解。
“你伤都好了,怎么还不走。”
墨辰最不喜欠人情,语气带着执着:“好,在下先走一步,日后还会过来,直到你什么时候有要求在下做的,这份人情还清为止。”
说着打开门一个闪身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楚辞,愣愣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就想出宫,你又办不到,自己都受伤,别说带人出宫,还不是白搭,这人情要了有啥用。”
哎,算了,他要还就还,这次都受伤了,难不成还有胆子再来,应该是说说而已。
楚辞将这件事甩在脑后,不再去想这件事,拎着灯笼将里里外外的血迹处理干净,已经到了半夜,实在困得不行了,躺床上睡着了。
摄政王府
月一几人等得着急,主子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身上的毒还没解,万一要是毒发,岂不是任人宰割。
正想说出去找找,就见一道身影飘下来,月一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担忧道:“主子,您去哪里了,可有事?”
墨辰扯下面巾,露出冷峻的面容,眼角下的泪痣,让他多了几分邪魅,亦正亦邪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无视,月一从今日开始,你去帮本王保护一个人,她救了本王,本王欠她一个人情,若是她遇到危险,你要救她。”
月一爽快答应下来,等知道要去保护的人是谁,惊讶的张大了嘴,不可思议道:“主子,您刚才在说什么,让属下去保护一个女子,而且还是皇上后宫的妃子。”
天呐,主子没事吧,他不是一向对女子无感,现在居然要派人去保护一个女子,难以想象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由得在脑海里脑补了下,眼神怪异了起来。
墨辰见他眼神怪异,脸色越发冷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有什么问题吗?若是不乐意,换个人去就是。”
月一神色一凛,摇摇头:“不不,属下觉得甚好,没问题,一点问题没有,那属下现在就去吧。”
“嗯,小心点,不要让小皇帝发现不对劲。”
“是,属下明白。”
墨辰见他一个闪身消失不见,站起身朝着后院走去,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站在门前敲了敲,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谁?”
“白老是我。”
下一瞬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白胡子老者,定定看了他一眼,肯定道:“解药还是没拿到,还受伤了对嘛。”
“……是,皇宫政务殿走找遍了,还是一点线索没有,不知先皇将解药到底藏在哪了,应该说是小皇帝,将解药藏在哪了才对。”
白老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你进来,如今的情况,不能将希望放在找解药上,实在太难了,希望渺茫。”
“就算在皇宫,除非你将里面翻个底朝天,也很难找到,再说你这次,已经打草惊蛇,再想进皇宫很难。”
“除非你的人在皇宫内,帮你找解药,不然你自己去找,太危险,一个不小心毒发,被小皇帝知道,他会立刻杀了你。”
墨辰沉默不语,他也知道很难,可那是他痊愈的唯一机会,如何能甘心就这么错过。
再说这次回京城,只能待几个月,若是一直毫无进展,他的身体,怕是三年都难熬过去。
“白老,你实话说,本王的身体,是不是连三年都难熬过去,真得……一点办法没有吗?”
白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喝着。
“是,要是拿不到解药,也拿不到天山雪莲的话,你的身体也就撑三年,那还是靠你深厚的内力支撑,不然早不行了。”
“老夫提醒你一句,莫要再动内力,不然你只会死得更快点。”
墨辰眼神黯淡了下来,眼神很是复杂,又恨有不解,迷茫困惑都有。
白老看了眼,有些心疼,叹了一口气:“你都二十多了,为何还不成亲留下个血脉,难道就这么甘心死了,势力被小皇帝吞噬掉。”
“……不甘心,可本王如今的身体,就算留下子嗣,多数也是身体病弱的,只有三年,本王根本来不及护住他成长起来,就要死了。”
“留下子嗣又有何用,还不是死路一条,就这样挺好的,走了也了无牵挂。”
白老没再说什么,只能感叹老天不公,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明明守护大燕的人是墨辰,可最后不得善终的也是他。
墨辰说了一会话,才提到受伤的事。
“白老,本王今日受了点伤,伤口劳烦您帮本王处理下。”
“嗯?受伤了怎么不早说,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说话,赶紧过来,老夫看看。”
等他将衣服褪了些,白老看着不流血的伤口,鼻尖嗅了嗅,认真道:“你这伤口何人给你处理的,很是厉害,这药制得也不错,止血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