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叶清桃睁开眼睛,只觉得喉咙干哑,脑袋眩晕,整个人就快晕死过去。
一根粗糙的手指死命的点着她的脑门,还特意避开了受伤的地方。
“叶清桃,你说说你,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你对得起谁!”
叶清桃侧过头去,手指如影随形,她被点得脑仁儿疼,赶紧掀起被子罩在头顶,这才躲过了手指的攻击。
“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等脑袋上的伤好了就给我相亲去!”
“老娘就不信了,我们家清桃这么好看,会找不到比陆云川更好的男人!”
手指的主人骂骂咧咧,骂到最后她轻轻的叹息,声音都苍老了许多。
“陆云川看不上你,你就别上赶着贴上去了,咱们也是有尊严的,啊?”
“好。”
叶清桃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哑着嗓子应道。
朱桂华惊讶的瞪大眼睛,顿时有些喜出望外。
“看来你这一撞,脑子倒是开窍了!”
女儿的恋爱脑总算被治好了,朱桂华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泪。
朱桂华在房间待了一会儿就退了出去。
叶清桃独自一人躺在小房间里,她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日历。
日历上显示的日期是,1988年12月31日。
叶清桃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遍日期,确定自己这是穿书了。
她穿进了前不久看过的一本年代虐文,书里的女配叶清桃爱惨了男主陆云川。
而陆云川有个小时候救了他一命的白月光。
后来白月光的父母去世,她不得不离开杨树镇投靠乡下的亲戚,两人就此分别多年。
他们这些年一直有书信往来,陆云川想尽办法让白月光来了阳天机械厂做一名女工。
叶清桃为了跟他结婚,以死相逼让父亲上门提亲,却被陆云川狠心拒绝,颜面尽失,受尽折辱。
她没脸见人只能远走他乡,最后因为重病客死异乡。
陆云川跟白月光结婚后才从别人的嘴中知道叶清桃才是小时候救过他的人。
陆云川疯了一样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可这世上哪还有一个叫叶清桃的人?
两人的父亲都是厂里职工,他们在家属院里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不同的是叶清桃的父亲性子耿直,技术全厂最好,辛劳了一辈子也只是个技术工人。
陆云川的父亲能说会道,加上会察言观色,这些年来职位节节高升,去年更是爬上了厂长的位置。
这样一来,两家的地位悬殊巨大,确实门不当户不对。
叶清桃从小到大都是陆云川身后的小尾巴,陆云川勾勾手指就巴巴的跟上去。
别人笑话她也好,嘲弄她也罢,只要能跟在陆云川的身后她就觉得开心。
她不止一次在陆云川面前放下豪言壮语,等我长大一定要嫁给你!
她越是跟得紧,陆云川越是讨厌她。
陆云川会把她花了很长时间织的围巾手套随意送人,把她精心挑选的礼物丢弃在垃圾桶。
她辛苦熬的补汤,做的美食随手给了别人,甚至直接喂狗。
会把她给他写的信当做笑话一样念给别人听。
叶清桃的脸面早就被他踩在脚底下,当做舔狗一样呼来唤去。
叶清桃却不管不顾,为了能跟他结婚,逼着父母上门提亲。
父亲说自古以来都是男方给女方提亲,没有女方上男方家提亲的道理。
叶清桃不听父母的劝说,一气之下撞了墙。
再醒过来,叶清桃就成了叶清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