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还有一个办法,能先证明县试是公正的,您听听看合不合适。”
“你说。”
秦县令动作很快,当天就有人发现榜单有了变化。
居然在名次旁边,又张贴出了一张张试卷,赫然是县试前十名考生的考卷。
只见那第一名的卷子,优秀得非常突出,字迹清晰工整,哪怕不识字,看上去都觉得赏心悦目。
若是有一定学问的人再仔细看,就能发现所有答题的内容都是言之有物,没有丝毫生搬硬凑的痕迹。
对比其他几名的试卷,如果不是眼盲心瞎的,都不会把第一名颁给其他人。
“那第一名的卷子是好看啊,就算我不识字,就看着也好看。”
“是啊,到底是谁说的人家作弊啊,那不瞎说吗。”
“老夫也是上过学读过书的,这位名叫柳言锡的后生,最后那篇策论写的着实有水平,老夫多活了几十年,也写不出来啊。”
这位老人在县里经常帮别人写信,也是位童生,很多人都认识他,说出的话就更有信服力了。
“您太抬举他了吧,那小子才多大呀,哪能比得上您。”
老人摇摇头,“我和他素昧平生,没必要平白无故地帮他说话。确实是自愧不如啊,我要是有这水平,也不会考了几年秀才也没考上了。照我看,这位后生接着考秀才也是能考上的。”
这话也被围观的人传开了,加上县里这么多人,有学识有眼力的人不在少数。
只要一看,就能知道柳言锡这个案首是实至名归。
就后面几位那题答的,让他们得了第一才是真的有黑幕呢。
卷子一出,关于柳言锡和秦县令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这也是柳南嘉给秦县令出的主意。
虽然不太合规矩,但确实是最有力的自证办法。
不过,流言是澄清了,但是传出流言的人还没有得到惩罚。
可这传言的事,要从哪儿查起呢?
“大多数人做事,都是有他的目的的。”
柳南嘉吩咐杜文去查这件事的时候,杜文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这件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应该不是冲着秦县令去的。
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对他的影响不大。
那就是针对柳言锡。
但他们搬来长宁县也就几个月,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柳言锡天天待在学院,就更不会得罪到人了。
那八成就是因为嫉妒,这样就可以锁定在同一届的考生中了。
而如果和柳言锡名次差别过大的,或是完全没有考上希望的,他去做这件事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万一柳言锡的成绩因为这件事被取消了,那谁能得利呢?
无非就是第二名和卡在录取线上的。
前者可以顺势成为第一,后者或许能因为空出的名额,被替补上来。
杜文和宋辰就是分别去查这两个人去了。
至于秦县令那边会怎么查,柳南嘉就不好再管了。
再说了,人家也不是吃素的。
不像他们人手有限,只能更有针对性地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