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面色不变，冷冷地和余青礼对视了一眼，“宋衍打着你的名义在公司敛财，我让他要么把你供出来要么他自己滚……你要庆幸他选择了自己滚，否则你被开除也是早晚的事。”
余青礼起身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差一点踉跄着摔倒，还好旁边的秦安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宋衍的事情……”
“你没有权利质问我，我没让他坐牢已经是看在同学面子上仁至义尽了。”
余青礼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闯进来几个警察。
在季宴的指认下，径直向韩伟围了过去，韩伟见状知道自己没戏了，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杜莎嘴里嚷嚷着“我什么都不知道，韩伟你个天杀的，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啊！”
最后也被警察一起带走了。
余青礼还想上前追问宋衍的事情，被警察以妨碍公务为由拦住了。
……
回去的路上，余青礼坐在副驾驶沉默了一路，手臂的疼感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刀尖刺过来的时候季宴是怎样毫不犹豫带着陆宛闪开的。
“余总，梧桐苑到了。”
秦安安的话把余青礼从发呆中拉了出来，疲惫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梧桐苑大气的门楼。
“嗯，你等我一下，我昨天买多了两盒饼干，太腻了我吃不下，我拿来给你。”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余青礼下车回家，门口的鞋柜上有双精致的皮靴，属于自己的拖鞋不见了。
余青礼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的手指解锁了门禁，随着“咔哒”一声，指纹锁解锁的声音后，大厅上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齐齐转头向他看了过来。
陆宛有些惊慌地看着余青礼，结结巴巴地解释，“余总……我衣服湿了……我过来换套衣服，你别误会。”
呵……
余青礼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白色的西装套换成了一身黑色休闲装，衣服还是余青礼的。
余青礼没有任何表示，平静地挪开了视线，“我懂，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我再出去转转！”
余青礼转身匆匆跑下楼，幸好秦安安还在原地等他的饼干没有走。
秦安安满脸狐疑地看他冲下来，身后还跟着追出来的季宴。
“余总……季总，你们……”
余青礼二话不说重新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开车！”
“去哪儿？”
秦安安脸上犹豫着却给足了余青礼面子，只字不提他们俩的事情。
去哪儿？余青礼愣住了，这六年来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能去的地方。
“随便哪儿都成。”
“那我带季总兜兜风。”
余青礼确实没有地方去，他在深意这座大城市一直是孑然一身。
“好。”
秦安安发动车子倒车出去，却被人拦下了。
季宴冷着脸从车头绕到余青礼所坐的副驾驶，敲了敲副驾驶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