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懵了。
他看了看浑身变成冰晶再无生机的青年，又看了看在伏纱尔手指尖蔓延的淡蓝色。
克拉克陷入沉默。
不是，这啥。
如果自己之前猜的没错，那么伏纱尔应该是已经陷入一种正在越来越差的状态里，估计在某一刻也会耗尽力量成为跟先前戈长老一样的情况。
这个临界点就是德尔曼族人死前出现的冰花。
克拉克觉得，德尔曼族人的元力核心很可能跟其他族群不一样，他们真正的元力核心很可能就是这冰花。
至于为什么帆戈尔和戈长老都不约而同将这元力核心提出融入伏特身体……应该这花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作用。
克拉克大概能猜到伏纱尔的想法，从先前两人的对话里面，可以知道伏特，不，或者说是德尔曼人身上有特殊禁忌，在他长大的某一刻必须要一个德尔曼的成年人在身旁指导某些事情。
而现在问题来了，逃生飞船座位只有两个，伏纱尔或许已经因为圣女身份的特殊性即将死亡，反观帆戈尔，他虽然透支了元力，但是只要不把元力核心提出根本不会死。
所以，伏纱尔自然选择让帆戈尔带领伏特逃生，让他成为可以在伏特长大时指导伏特的那一个德尔曼成年人。
但帆戈尔那么激动的原因克拉克大概也可以猜到。
帆戈尔一直喜欢着伏纱尔。
哪怕伏纱尔选择了雷皇，这份感情他也一直没有放下。
帆戈尔是蠢也好痴情也罢，他知道伏特以后身边必须要有个德尔曼人的重要性，所以，为了能够逼迫伏纱尔离开现在危机四伏的德尔曼星，他选择自己去死。
可是，很明显，帆戈尔不知道，伏纱尔现在生命早已垂危。
所以，伏特注定是一个人离开德尔曼星，帆戈尔的打算也注定失败。
克拉克站在原地，看着伏纱尔调整好飞船路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想法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必须要有一个德尔曼人在伏特身边？
现在在大赛里，伏特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
克拉克突然焦虑起来。
待会他得尽量从这回忆里面获得信息了，不然两眼一抹黑，伏特突然出事了都不知道怎么办。
至于伏特会不会自己记得……额，看这在大赛里面没心没肺的样子，可能性几乎为零。
被伏纱尔抱在怀里的伏特泪眼婆娑：“妈妈，帆戈尔老师不会动了。”
伏纱尔没有说话，她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帆戈尔的脸。
帆戈尔依旧是低头凝视伏纱尔的样子，他未失去生机前流下的泪水在脸上结冰。
“妈妈从小就跟我讲
德尔曼山上的花朵最芬芳
圣子会跪在殿堂
替我们祈祷神灵的目光
远处山上飘来花香
谁的歌声为我们驱走迷茫……”
（篇幅原因不放完歌词，裙里可听）
伏纱尔的声音不再成调，带上些许悲恸的哭腔。
这里毕竟是她一辈子都没离开过的家乡，死在面前的人毕竟是她从小到大都真心相待的玩伴。
克拉克听出来这跟先前并不是同一首歌。
听到最后几句歌词，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