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要能生就自己生，反正我已经把本源传给伏特了，你爱要不要吧。”伏纱尔轻蔑抱胸，斯理慢条拿起桌子上剩下的最后一杯茶慢悠悠喝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戈长老明显气的不轻，他欲言又止，作势又要上前打碎茶杯。
艾伦特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按住戈长老的手，痛心疾首道，“长老，这一套冰晶茶具只剩下这一个独苗苗了，您还记得这套茶具花了我们账上多少钱吗？”
戈长老的动作顿时停住了，他的手就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颤抖起来。
伏纱尔微笑着，似乎很乐意看见戈长老吃瘪。
她拍了拍手：“戈长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祈祷了，你也不希望雪止不住吧。”
说罢，伏纱尔把自己手上的最后一个茶杯扔在了地上。
“咔哒。”
茶杯碎了，就好像戈长老的心。
金色长发在空中一甩，伏纱尔扭头离开了大厅，徒留戈长老和艾伦特两人站在原地。
面对这一场景，伏特踌躇一会，似乎想要跟上伏纱尔。
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停下动作。
“如此冥顽不灵，我看她是一辈子不想离开德尔曼星了，还有那个不祥之子也是，这就是他们获得力量的代价……”
后面的声音逐渐模糊，克拉克努力靠近也没能听清戈长老说了什么，只能勉强推测不是什么好话。
伏特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站在柱子后面浑身一颤，眼眶中凝聚出了泪珠。
艾伦特脸色也是一僵，她强颜欢笑道，“戈长老，慎言……”
伏特咬住嘴唇，直接冲出了大门。
克拉克陷入沉默，看一眼远处对此视若无睹的二人，又看一眼光明正大跑出去的伏特，怀疑是他们瞎了还是自己认知不正常。
这么大一坨人冲出去了，你们看不见吗？
不是吧，你们故意的还说这么多啊。
演技不错。
克拉克面无表情评价。
……
风雪呼啸中，“明德”两字的牌匾被一层薄雪覆盖。
伏特红着眼眶推开木质门，踩着雪地一步一步朝屋里走去。
“帆老师，做祈祷，来晚了。”他开口，熟练说道。
教室里面的人不多，也就十几个。
他们好似对此幕已经习以为常，都自顾自做着功课，对伏特视若无睹。
讲台上的年轻男人皱了皱眉，跟克拉克见到的其他德尔曼族人来说看起来要偏白许多的金色发丝被反射出冷光。
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进来吧。”
伏特拍了拍自己头上的落雪，但是还是难以抑制有些雪化成水珠沾染在他的头发上。
进到教室，他直直走向最后一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