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微微降临，华阳市中心的购物广场中一片灯火通明，人流熙攘。
“云涵，该换班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戳了戳奶茶店门口的胖熊猫，熊猫笨拙地点了点头，然后摘下了脑袋上的头套。
一张清丽帅气的脸露了出来。
只是由于闷在头套里太久，寇云涵的脸颊有些翻红，额前的发全都被汗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她伸手使劲拨弄了几下头发，身边的女孩突然递过来一张纸巾。
“用这个擦擦汗吧。”她说。
寇云涵接过，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然后抬手，用手指把短发全都梳到脑后，把额前的汗都擦干净。
旁边的女孩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种惊艳的神情。
她还从来没在现实中见到过这么帅的女生。
寇云涵擦完了汗，把纸巾攥在手里，对女孩说道：“帮我拉一下后面的拉链。”
女孩点头：“哦，好。”
她帮寇云涵拉开拉链，寇云涵脱掉身上笨重的玩偶制服，重量和闷热一同卸去，只觉得浑身瞬间轻松。
换班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女孩快速穿上玩偶服，寇云涵帮她拉上背后的拉链。
时间还剩几分钟，她把玩偶服抱在怀里，看向收拾东西的寇云涵，问她：“你还要去别的地方？”
寇云涵点头：“嗯。”
她天生性子冷，不愿与别人多说什么，一会还要去两个初中生家里做家教。
虽然她不说，但女孩也知道，她很缺钱，打工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
女孩看着寇云涵的脸，随口感慨道：“我说，你长这副模样，完全可以凭脸赚钱啊，找个经纪公司当网红或者明星多好，来钱也快。”
她语气明显非常遗憾，毕竟，长这么张脸却不用，实在是太亏了，她想用都没有。
寇云涵闻言，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说：“再说吧。”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这么做，况且她这性子，不适合当公众人物。
没有表演欲，不会取悦别人，又很容易说错话。
寇云涵收拾完背包，朝女孩点了点头：“我走了。”
“嗯，再见。”
寇云涵快步下了楼梯，走出商场大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加快脚步，朝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喂，你好。”
刚走了两步，寇云涵就被一个年轻男人拦住了去路。
她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语气带着些戒备：“有什么事吗？”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有一瞬的惊讶，看来他之前以为她是男生。
但这份惊讶随即转化为了一种更大的兴趣。
他笑着开口：“我看你很有做艺人的天赋，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公司？我是星航娱乐的星探。”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寇云涵。
寇云涵伸手接过，名片上印着他的姓名，公司地址，以及联系电话。
“放心，我不是骗子。”男人长相周正，笑意融融，打扮也尚算体面。
寇云涵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好意思，我暂时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男人笑容不变：“没关系，等你哪天想联系我了再说，我随时等你电话。”
寇云涵将名片收进包里，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华阳著名的club一条街。
孟以骞走进酒吧的时候，台上的美女歌手正陶醉地唱着一首上了年头的粤语歌。
服务员上前来询问，被孟以骞摆手拒绝，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卡座上陶醉抿酒的alex。
他径直走过去，坐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