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会了畏的基础使用后,奴良陆零便离开了原野,化身成为降谷零。
由于那些大族的传承很难搞到手,因此,他便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名孤儿,开始混入那些传承即将断绝的小家族中学习。
在之后的十年时间里,除了最开始的一家比较困难之外,他前前后后一共在第一家人的协助下,先后寄宿在了三个小家族中,但他学会的术法却不止这些。
在这期间,他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学习那些零零散散的术法,而是会根据家族秘闻,时不时去客串一波摸金校尉,专门光顾那些大法师的安息之地,从里面也或多或少学会了一些东西。
而且不要忘记了,自古以来不论哪个种族总会出现一些背信弃义之人,在游历期间,降谷零还出手消灭过一些归属于羽衣狐势力的除妖师家族,从那些地方也多少学会了一些术法。
而在这过程中,降谷零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论术法如何变化,当溯本求源的分析之后,最终的结果都是殊途同归的。
人类之所以需要借助各种灵物或者武器释放术法,全都是因为人类那脆弱的身体无法承受直接释放灵力的代价,所以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术法道具,例如符撰,式神等等。
而降谷零则是没有这个烦恼,因为拥有半妖血脉的他,比起肉体脆弱的人类无疑拥有更好的起点。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降谷零便用手臂,直接使用了一道需要以符箓为载体的攻击。
结果正如他所想,他没有依靠符箓就使用出了术法,但代价却是手臂却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那是灵力对妖怪血脉的伤害。
可以说,降谷零现在的术法是集合各家之长,最终凝练而成的精华
验证了这条路可行之后,降谷零便开始了长达数年的自虐生活。
除妖和日常的训练中,都是直接以身体作为媒介使用术法,这样做的目的,一是让自己体内的妖怪之血不断受到灵力的洗礼,从而增强抵抗性,二则是为了他那和历代滑头鬼都截然不同的畏。
自己父亲与爷爷的畏都是融合百鬼的力量为自己所用,而他的则更加霸道,他的畏或者说妖力的本质则是是吞噬,吞噬那些被他斩杀妖怪的畏与妖力。
妖力是固定的,而畏则会因为情绪的起伏而增加,因此渐渐地他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猎杀对方前让其的畏达到顶点。
但这么做却是有代价的,伴随着吞噬的妖怪越来越多,降谷零的精神也开始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因此他需要不断使用灵力冲刷着体内的妖怪之血,利用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刺痛感,来让自己时刻保持一个清醒的状态。
络新妇是第一个粘着他,却没有杀机的妖怪,也是唯一留在他身边的同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灵力对妖怪之血的压制力正在缓缓降低,在灵力彻底失去作用之前,如果降谷零不能消化这些负面精神,那他也许就会变成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如果他成功了,那他将成为一个完美的妖怪,因为灵力已经不再会对他造成伤害,而他还可以利用这些灵力来战斗。
“滴滴,滴滴。”
这时,一道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降谷零的回忆。
伸手将一旁的手机拿起,是京都除妖师管理部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这个机构是目前的几大除妖师家族联合在一起,一起创建出来用于管理民间除妖师的机构,只要你是有家族传承的除妖师,那你的信息则会被录入在案。
降谷零的消息则是被领养他的家族登记的。
“降谷先生,欢迎您来到京都,如果有需要可以加入这个{群号},里面会有东京相关的悬赏。”
“好的。”
回完消息后,降谷零便加入了对方发过来的群号,群名叫做京都除妖师集中地。
虽然有新人入群,但大家都保持着冷漠的态度,毕竟一般除了合作之外,其余人之间几乎都不怎么交流。
当然了,那些大家族的子弟们有着自己的交流地方。
而这个群中的大多数人都是独行侠,她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逝去,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她们不需要所谓的羁绊,因为没有羁绊的话,他们就没有弱点,那样,他们才可以义无反顾的为自己的信仰,献出自己的生命。
降谷零一边依靠在浴缸中,一边用手指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他在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终,他的手指在一个任务前停下了滑动,同时轻声低语道:“明天就接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