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只是打算去老夫人院子里请个安,回去敷衍一下自己母亲就好,并未打算真求什么亲事。
所以她没有带婢女,而是独自前往。
只是她刚来到老夫人院子里,便觉得有些奇怪。
这院子空无一人,平日里扫撒的丫头,和随身侍奉的婢女都去哪了?
墨清面带疑惑的走向房门,正要抬手叩门,忽然听到老夫人开口道:“长平,涓儿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你去找一下齐王,只要他愿意立刻成婚,咱们可以把墨溪做陪嫁。一妻一妾,让他享尽齐人之福。实在不行的话,二房的两个丫头,也可以让他挑选。”/
墨清要叩门的手,瞬间停住了。
这祖母把她们都当做什么了?墨涓的陪嫁丫头吗?
墨清眉头紧锁,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房间里墨长平有些惊讶道:“母亲,您急着叫儿子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可是……为何如此着急啊?这陛下金口玉言,已经赐婚了。眼下只是跟选秀撞在一起,难免要往后拖一拖,咱们何必心急呢?”
“当然要心急!太后今日在众人面前晕倒,谁知道她还有多少时日?倘若太后薨逝,且不说要守孝三年,不得嫁娶。就说涓儿这门亲事,能不能保得住,都有未可知!”
墨老夫人敲了敲拐杖,显得十分急切。
这下子墨长平更疑惑不解了。
他思忖片刻,开口问道:“母亲,儿子心有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墨老夫人叹口气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没错,陛下的赐婚,是因为太后的施压。而太后之所以帮我们,不是因为我这张老脸,在太后面前吃得开。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墨长平迫切的追问。
墨老夫人眉头紧锁,思来想去,还是不肯说。
“你不用管为什么,你只要知道,这婚事不能拖,坚决不能拖!越快越好。墨家以后的荣华富贵,全看涓儿的婚事了!”
墨老夫人越是这么说,墨长平心里越好奇。
毕竟当日以墨潘犯下的重罪,根本不会被宽恕。
试想想那皇帝的儿子都被处决了,他一个小小侍郎的儿子,怎么会轻易逃过一劫呢。
墨长平固执的追问:“母亲,这件事,你必须跟儿子说清楚,不然儿子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墨老夫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就在墨清以为二人不会再说什么时候,墨老夫人忽然开口道:“也罢,为娘我总有去找你爹的一日,这件事告诉你,以后或可保住墨家,世代荣耀。”
墨长平双眼放光的看着墨老夫人。
墨老夫人继续道:“我进宫去找太后,并非是恳求,而是威胁。我手上有一本你爹的钦差纪程,足以让整个朝局动荡,让当今陛下,永失民心。”
“什么?!”墨长平一声惊呼。
门外的墨清也急忙捂住嘴,吓得小脸煞白。
看着墨长平大呼小叫的模样,墨老夫人皱眉道:“瞧瞧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不肯与你说的原因。”
“母亲,此事可大可小,你快快与我说清楚,什么钦差纪程?父亲在纪程中写了什么?为什么能威胁太后?母亲,你快说啊!”墨长平焦急的催促。
墨老夫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你三弟墨长玄,并非是我们墨家人。他乃是罪臣之后,朝廷钦犯!他本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