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眠皱眉质问:“你这是什么表情?很好奇?”
墨九如眨眨眼,随后点点头:“好奇啊,何止我好奇,王爷你瞧瞧,大家都好奇!”
白凤眠一阵无语,双唇紧抿,看样子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高座上的宣武帝见状,开口询问道:“景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凤眠开口回应:“回父皇话,绝无此事。”
“绝无此事?”岳嵘开口反驳:“楚王殿下,你是不是忘性太大了?当日在南洋孤岛上,我对你舍身相救,过程中我被海星的毒液毒瞎了双眼,是你亲口承诺,会照顾我一生一世,不是吗?”
似乎怕白凤眠继续反驳,岳嵘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继续道:“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众人看向那个玉佩,齐王白凤钺瞬间眼睛一亮,开口道:“父皇,这是我们及冠的时候,你赠与我们兄弟几人的。”
晋王白凤钦也点头道:“没错,我们每人都有,正面刻着‘东’,背面刻着我们的字。”
说道这里,白凤钦也从腰间解下玉佩,他的表字为景荣,所以玉佩后面刻着“荣”字。
而白凤眠的那一块,自然刻着“行”字。
白凤钺开口调侃道:“没想到老九看起来冷冰冰的,竟是也会四处留情。人家都找上门了,你不承认,也不行啊!”
白凤眠不理会白凤钺,而是起身面向宣武帝,解释道:“启禀父皇,当日儿臣中了海寇奸计,被困在南洋孤岛上,岳嵘确实救了儿臣一命。也正因如此,岳嵘的双眼被海星喷出的汁液灼伤。当日儿臣心存愧疚,便许诺,倘若她双目失明,儿臣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并且将随身玉佩赠与她,作为信物。可儿臣所言所行皆是出于道义,绝非男女之情。”
说到这里,白凤眠看向岳嵘,继续道:“岳将军若有他事相求,本王定当竭尽全力,祝你一臂之力。和亲之事,绝无可能。”
岳嵘咬着嘴唇看向白凤眠,脸上半是委屈,半是愤懑。
高座上的宣武帝见状,想了想开口道:“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景行虽好,可朕已经给他赐婚了。和亲县主,总不能纡尊降贵的做侧妃吧。岳嵘将军,朕子嗣繁茂,你不妨再看看其他人?”
岳嵘摇头,语气鉴定的说道:“启禀陛下,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外臣与楚王,在孤岛上厮守了十七日,这十七日,外臣早就将自己视为楚王的女人。若不是当日时局不便,我和楚王说不定早就……”
“没有说不定,本王从未碰过你,哪来的厮守?!”白凤眠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没有刚刚对付裘玚的沉稳淡定。
岳嵘看向白凤眠,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的质问:“当日正值严冬,你高热不退全身颤栗,昏迷不醒,若不是我……我……”
说到这里,岳嵘也有些难以启齿,毕竟是个女儿家,就算是一名武将,也有她抹不开脸的时候。
一旁看好奇的晋王白凤钦,急忙接话道:“岳将军是不是用体温给我九弟取暖了?”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用体温取暖,不就是肌肤相亲了?
岳嵘咬着嘴唇,重重点头,随后不忘说上一句:“楚王左胸口,有伤疤,腰腹的位置,也有剑伤。陛下若是不信,一看便知究竟。”
换言之,她看过白凤眠的身子,且记忆深刻,眼下甚至可以让白凤眠宽衣,来证明她所言非虚。
压力给到白凤眠身上,他沉着脸看着岳嵘,满脸都写着“无力反驳”。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岳嵘已经占尽上风,白凤眠怕是要被迫休妻令娶的时候。
一直沉默的墨九如,终于说话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