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许见状便回到院中拿上刚刚采的桑叶和麻黄整理干净烧上火,给萧榆景熬药。
“知知,这景公子受着伤怎么会到你房内?”方如晟见方知媛现下出来便拉着她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他的伤口看着是野兽抓伤的,”方知许熬着药也疑惑,这萧榆景好端端的带着人到这儿来怎么会被野兽抓伤。
“什么?野兽,这在咱们这儿哪里有野兽,瞧着也怪吓人的。”
方如晟没想到竟然是野兽抓伤的,他还以为是萧榆景惹了仇家被人伤的,还犹豫着要不要劝自家妹妹别理他,怕惹上不该惹的事儿。
方知许脑中一亮,这儿除了神秘的月牙山哪里还有还有野兽,之前不是有人进去没回来,八成便是被这些野兽下了手,只是不知这月牙山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般。
“不知,但萧榆景也算个熟人,能帮便帮吧,只是今日这买田地的事儿怕是谈不成了,过两日再看看。”
“说的也是,这会子哪有精力谈这些,”方如晟只觉得今日自己被吓得不轻,都还没缓过神来。
方知许熬好药端到屋内见萧榆景已经睡了过去,急忙探了他额头的温度,比之前烫些。
见人已睡着,便拿了勺子坐在床边喂着他喝药,却顺着嘴角流下来。
方知许无奈,只能用力撬开嘴随意喂了些药,随后用帕子擦拭干净。
接着打了盆冷水给他敷着毛巾,时不时看看有没有退烧。
太阳已经落山,西边天上只留了一抹淡淡的胭脂色。
时一驾着马车飞奔而来。
几人把萧榆景和时二两人扶上车,方知许和方如晟也接着上马车。
“知知你在里边坐着,我到外边去,”方如晟见着有些拥挤的车厢内,见两个人都正昏睡着,便坐到外边驾车的时一旁。
闹出着动静,村里人都出来看,见是马车更是大惊,这马车可是有钱人家才能有的,见是从方二家出来,正讨论着。
方知许见萧景辰和时二一人躺在车内两边榻上,伸手探了他的额头,还好已经退烧了。
正想着把手收回却被一双热的大手紧握住。
“你干嘛啊,快放手!”
抬头望去才发现人还昏睡着,用尽力气也扒不开拉着他的手。
“别走,别走…”
萧榆景像是陷在梦魇中,死死握住方知许的手。
方知许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断了,只能轻拍安慰着。
“不走,别怕…”
或许是方知许的语气过于轻柔,萧榆景也慢慢松了些劲。
方知许见状正想抽开手,却又被紧紧握着,见此也是无奈,只能侧坐在马车地上的软垫上歇息,却扛不住闭眼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握着她的手轻微动弹了一下。
萧景辰睁开眼便感觉到自己手里的触感,低头望去,只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他腰侧刚着的榻上。
轻轻放开手,却只见方知许的小手握得发红,萧榆景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这样子是自己抓着人不放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这种习惯。
见人还屈着身子坐在地垫上,正想起身把方知许抱到榻上。
“到了,麻烦方公子帮忙搭把手。”
“哪里哪里,应当的。”
听着帘子外传来的对话,萧榆景看着方知许有点颤动的睫毛,不知怎么收回手闭眼假寐。
“大哥,到了吗?”
方知许有些朦胧地睁开眼,见萧榆景已放开她的手,便揉着有些发麻的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