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回答,脸色凝重:“那你怎么会受伤?”
蓝朝桉为她大致讲了当晚发生的事情,她总结出:皇帝醉酒出去走走,而那些刺客就在假山后面埋伏着,而知晓这些的蓝朝桉则借着寻鸟儿的由头恰好遇上了红光示警,召集最近的骁羽卫前往救驾。
“若是皇兄事后有所察觉定会猜出那晚我出现得太过凑巧,所以刺客砍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动。”
释慕槐知晓,蓝朝桉此番自保的同时何尝不是为了护着她,失神了片刻,这人真是……
蓝朝桉察觉到了左肩上指尖的温度身体颤了颤,意识深处讨厌别人触碰和知道身后的人是慕慕那种矛盾挣扎下后者占了上风,以致于心灵得到极大的满足。
其实这几日都是他自己换药的,可是慕慕在这儿,他就是想和她更亲近些。
释慕槐注意到他的动作,换药的动作微顿,放低声音道:“弄疼你了吗?”
其实他没多大感觉的,这种疼痛压根儿不算什么,可她这样问他就是觉得有些疼:“嗯……慕慕轻点儿。”
想到他是站那儿让别人砍,她无端地升起几分怒火:“疼死你算了。”动作却更加轻柔。
为蓝朝桉包扎完后她才注意到这人原本穿的是睡衣,看来在她来之前他是打算换好药后休息,瞧着某人背对着她穿好衣物,她道:“既然你要歇息那我便不打扰了。”
“那是什么?”他指着不起眼的柜台,方才他看见慕慕进来时手里拿着东西。
释慕槐过去将东西拿了来,拆开外面的包装递给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用他能听懂的话道:“这是一款计时器,有了它往后对时间的把握会更加具体。”
其实就是一款比较老式的手表,属于机械型的与怀表类似,两端是小木珠,戴在手上不细看的话只以为是手饰,她寻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款。
蓝朝桉把玩着精致的小玩意儿,打量着上面的构造:“这是怎么弄的?”
释慕槐接过手表指给他看:“看到没有,这个长针每转一圈儿就是半个时辰,而这个短针每转一圈儿就是六个时辰。”
她又瞧了眼桌上的沙漏:“现在大致是未时五刻。”将手中的表调成两点十五。
“日后你外出办事时会方便很多。”
蓝朝桉惊喜地一把抱住她,后背撕扯的疼痛也完全不在意,心底知晓这应当是她那个世界的东西。
她没料到这家伙突然来这么一出,差点被他扑倒:“放开。”
蓝朝桉在她颈窝蹭了蹭,哑声道:“慕慕……你对我真好。”
最后蓝朝桉睡意全无,换好衣物后准备和慕慕一起在府里逛逛,谁料朔一进来坏他好事。
“主子,右相今日早朝后向陛下请辞告老还乡。”元昭帝怜蓝朝桉有伤在身,特免了他近七日的早朝,所以他并不知晓今日早朝后发生了什么。
宰相请辞乃一国大事,蓝朝桉不由得正视起来。
“右相现在何处?”
朔一悄悄打量了眼释慕槐而后收回目光低下头:“右相被陛下劝了好些时辰,刚从乾清宫回来。”
“可知为何?”
“右相说是自己年纪大了,应该让位贤能者居之。”
蓝朝桉听到这理由,正色道:“莫说皇兄,本王也一字不信。”
朔一接着道:“属下查到的是右相府上的公子近日来身体每况愈下,右相分身乏术苍老憔悴了不少。”他得到消息后便去右相府上探查了一番,所以才会隔了好几个时辰才来回禀主子,朔一禀报完便自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