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摄政王后宅,说得轻巧。”
“要不是你早有防备,又刚好那些刺客找错了地方,没准儿啊现在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一说起高月娥派来的刺客就好笑,那些人进攻梧桐苑的理由竟然是先前摄政王经常晚上独自一人前往那处院子,以为那院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他们不知某王爷只是在某人离开后睹物思人罢了。
蓝朝桉接过她手中的画册,微微前倾与她拉进几分距离:“你是在为本王生气还是在为梧桐苑生气?”
他这话倒挺有意思:“梧桐苑不也是你的后宅,有什么区别吗?”
只见某人眉眼上挑,面色无辜又单纯:“那区别可大了,若是为本王生气,这梧桐苑没了你可在王府随意挑处住宅;可若是为梧桐苑生气,那么梧桐苑已经烧没了,你气也是白气。”
难得听他这种语气说话,她故作好奇道:“是你的院子被烧了,你咋没有半点生气呢?”
“诚如本王方才所言,东西已经没了,气也是白气。”
嗯~他说的好对哦,可她放院子里的东西都没了,尤其是那床她精挑细选的床上用品,当真是可惜。
还有她之前调制的药粉,用瓷瓶装着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话说,她还没去瞧瞧梧桐苑被烧的怎么样了,只是听说王府无人伤亡。
释慕槐起身拍了拍蓝朝桉的肩膀:“有空吗?”
后者抬头看了她一眼:“作甚?”
“去瞧瞧梧桐苑烧得咋样,顺便看看能不能抢救些东西回来。”
蓝朝桉都懒得起身,视线停留在前朝轶事上,原先不觉得怎么样,方才和她一起看竟觉得这些杂书还挺有趣,嘴上道:“都烧了这么久了,还能抢救什么?你不妨想想今晚住哪儿。”
想到梧桐苑兴许还有她私藏的东西,他又道:“你若藏了什么东西不妨让朔云派人去找找,放心,他们不敢私吞的。”
释慕槐想想他说得也挺有道理,见这人一心扑在前朝轶事上,她忍不住想逗他,弯腰凑到他耳畔压低嗓子道:“王爷方才说的任我选择住宅可还作数?”
鼻尖是她独有的体香,耳畔是她微热的呼吸,于是乎某王爷肉眼可见的耳朵红成一片。
“当然……作数。”
释慕槐站起身拍拍手,并且瞧见他异样的反应:“那就请王爷今晚移驾别处,您的寝屋被我征用了。”她倒想看看蓝朝桉有多少耐心。
蓝朝桉侧身看着她:“是吗?”
而后高声吩咐道:“朔云,让人去把本王榻上的东西搬走,换一床新的用具,今晚释姑娘……”
释慕槐愣了,而后上前捂住某人的嘴:“哎~我开个玩笑,你来真的啊?”
让外面的人听了去,还以为她多蛮横无理。
蓝朝桉耸了耸肩,挣脱她的桎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瞧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
“行吧行吧,你让人给我安排处住的地方,不然今晚真的得睡大街了。”
“不住本王的寝屋了吗?其实墨竹轩也有其他房间,不如……”
“不行!男女有别,这话成何体统?”
蓝朝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边,此时和她挨得极近:“体统?本王记着初次见面慕姑娘便将本王看光了不说还对本王上下其手;而后偷窥本王沐浴、夜闯本王寝卧……这一桩桩一件件,甚至加上方才你亲口说的想住本王寝屋,如今来和本王谈体统?”
“不如慕姑娘教教本王‘体统’二字如何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