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你这个同学的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怎么这么有钱?”
警务署大厅某个角落,郁父郁仲宁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却见得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脸茫然。
郁家生意做得不大,全部产值加起来也就值两三千万而已,但这已经算是楚江市很高档的生活水平了。
这段时间郁家外患频发,很多的货款收不回来,银行贷款也贷不下来,供货商那边又一起发难要账,让得郁仲宁焦头烂额。
总觉得所有的坏事都集中在这一段时间爆发了,郁家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他们一时之间还没有想过是凯门集团在背后搞鬼,现在又出了女儿这一档子事,这身心还没有崩溃,都算他们极其强大了。
本以为这一次再无回天无力,最终可能要牺牲女儿的幸福才能了结此事,没想到女儿的那个同学竟然搬来了这么强大的一尊救兵。
那个自称是秦月大哥的秦阳,翻云覆雨之间,就拿出了北极天眼的高清视频,还原了现场发生的所有事情,让一切真相大白。
这样一来,秦月固然是不用坐牢,郁香也不用对金凯妥协。
最多也就是郁氏企业破产,重新做回一家子小人物罢了。
可现在秦阳的表现,又让郁仲宁看到了一抹希望。
毕竟那个叫秦阳的年轻人,可是随便一笔进账就能有一个亿的超级富豪。
若是女儿能靠着好姐妹的关系,让秦月的大哥帮郁家一把,那他们就不用再去看金家父子的脸色,郁家也能起死回生了。
不过郁仲宁虽然心中有这种奢望,却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毕竟现在秦阳只是在帮自己的妹妹,似乎跟他们郁家没有多少关系。
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先搞清楚秦阳的身份,这才好有下一步的动作。
否则两眼一抹黑地请求别人帮助,说不定反而会得罪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郁香满脸的茫然,而她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秦月,总觉得自己这个好朋友忽然变得神秘了起来。
以前的郁香,觉得秦月就是一个普通的转校生,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家庭背景,她甚至都没有见过秦月的家人。
所以郁香觉得自己家庭条件优渥,所以一直很照顾秦月,对方也没有太多拒绝,这就让她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可现在你看看,秦月的大哥至少也身怀一个亿的巨款,而且这还只是他们听到的一笔进账罢了。
也就是说秦阳的身家,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一个亿。
可为什么以前没有的说过楚江甚至江南省有这么一位姓秦的超级富豪呢?
“秦月她也从来没有提过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大哥!”
见得父亲还想再问,郁香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不过她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肯定是不想你,或者说不想外人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郁仲宁的声音有些惆怅,他猜测如果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秦月可能有牢狱之灾,秦阳都未必会亲自出面。
既然对方一直低调行事,而且秦月也隐藏得这么好,那就是不想张扬,所以多半也不会来管他们郁家的闲事吧?
郁仲宁也不傻,他知道现在确实是郁家的一个机会。
但有些事情不能直接提,女儿跟秦月的关系,或许才是郁家起死回生的密码。
可这些都得等这一次的案子告一段落之后再说,而看秦阳的样子,明显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金家大少的。
或许这样一来,把金凯给弄进去之后,凯门集团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来找自家女儿的麻烦了吧?
“怎么样,金董,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两千万的赔偿,有些太过小家子气了?”
安静的气氛之中,秦阳的声音终于响起。
他的口气有一丝嘲讽,也终于让那边的金长海回过了神来。
事到如今,金长海也明白了过来,他知道以秦阳的身家,就算自己真拿出一个亿来赔偿,对方也未必会妥协。
所以他觉得这条路可能也走不通了,而他的目光,则是在下一刻转到了另外一边。
“郁仲宁,你们郁氏企业还想不想活?”
紧接着从金长海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郁氏父女三人的身上,心情各有不同。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其实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案件的起因,其实就在郁香的身上。
秦月应该只是恰逢其会,遭受了这无妄之灾,最后还差点被金凯一方诬告遭受牢狱之灾。
整个事情都是金凯觊觎郁香而起,但旁观之人对于此事只有一个片面的了解,却不知道更深层次的东西。
旁人不知道,但金长海这个凯门集团的董事长知道啊。
甚至郁家现在落到这种难以为继的田地,都是金长海在背后操作。
他就是要为自己的儿子铺平道路,也想将郁氏企业一口吞掉。
郁氏也是做建材生意的,只是相比起凯门集团来,那只是一门小生意,一年的营收额也不过一百万出头。
但郁氏建材的质量却是公认的好,这些年凯门集团上层松懈贪图享乐,对质量的把关越来越松,投诉也是越来越多了。
金长海早就觊觎郁氏企业,再加上儿子金凯对郁香有意思,所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的绝招。
他先是联系了郁氏企业的客户,以极低的价格让得那些人改用凯门集团的建材。
然后以此为引,怂恿那些人无限期拖欠郁氏企业的货款。
紧接着凯门集团又拿出楚江建材业龙头的威势,威胁郁氏企业的供应商不给郁氏供货,否则凯门集团就要取消订单。
相对于郁氏企业的小订单,凯门集团的要货量大了十倍不止,也绝对不是那些原材料供应商能得罪得起的。
而切断了供货商的货源之后,金长海再次用取消订单作为威胁,让那些供货商堵在郁家门口,没日没夜地要账。
郁氏企业这一边收不回货款,另外一边却要面对供货商的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