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身为变异者,难道真敢对我们普通人动手?”
尤剑波对变异者界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时候有些色厉内荏地开口出声,脑海之中还闪过一个曾经听说过的名字。
“你要真敢动手,大夏镇夜司不会放过你的!”
想到那个神秘组织之后,尤剑波冲口而出,殊不知这一句话,赫然是让那边的一男一女脸色古怪。
“哟,你还知道大夏镇夜司呢?”
秦阳饶有兴致地反问了一声,这样的态度,让尤剑波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能震慑对方的无上法宝,也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很明显对面这个年轻人是听过大夏镇夜司的,知道那是监管大夏变异者的官方组织。
有着大夏镇夜司的存在,任何变异者在这京都地界,必然不可能做得太过分。
既然能有震慑对方的组织,那尤剑波就觉得今天还没有到绝境,对方也根本不敢对自己夫妻出手。
“这位兄弟,今天的事情我们认栽了,你看你人也打了,狗也伤了,要不就各退一步,此事就此结束,如何?”
不得不说这个锦华春的老总还算是拿得起放得下,更算是能屈能伸,在这个时候口气放软了许多,甚至开始跟对方称兄道弟起来。
又或者说尤剑波知道在汤免都不是对方对手的情况下,单凭自己夫妻二人,恐怕是讨不了好了,所以只能主动退一步。
若真的惹恼了那个汤免都收拾不下的年轻人,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恐怕都得挨一顿毒打,这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尤剑波觉得今天这件事无论起因如何,都是自己这边吃了大亏。
而占了便宜的对方,在自己退了一步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再抓着不放吧?
“老公,咱们家雪山被欺负成这样,难道……”
“闭嘴!”
然而尤剑波这妥协之言刚刚发出,那边的魏春华却有些不干了,当即气呼呼地大声接口,但下一刻就被前者一道呵斥打断。
“真是个傻婆娘!”
此刻尤剑波真是恨铁不成钢,难道你这傻婆娘看不出眼前的局势吗?
连汤免都不是那姓秦的对手,你真当咱们夫妻二人还能拿人家怎么样啊?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尤剑波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真要继续强硬下去,最后吃亏的肯定会是自己。
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尤剑波打定主意,等脱离了今天的险境之后,先打听清楚那个姓秦的底细再说。
他相信以自己的能量,再让汤免出面去多找几个变异者来,未必就没有找回今天这个场子的机会。
魏春华在外人面前无比嚣张,但在这个老公面前却是连顶嘴都不敢,哪怕心中再憋屈,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只是她看向那边秦阳和赵棠的目光,一直充斥着一抹浓郁的怨毒,很显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怎么样,秦兄弟,今天的事毕竟是我们吃了大亏,真要闹大了,恐怕你也不好收场,我想你也不想有太多的麻烦吧?”
尤剑波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这番话不卑不亢,也没有落了自己的脸面,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给对方面子了。
变异者也不是没有半点约束的,就尤剑波刚刚说到的大夏镇夜司,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没有丝毫顾忌。
这个名字自然是尤剑波从汤免那里听来的,而每次说到这个大夏神秘组织的时候,汤免都讳莫如深,但那眼中的忌惮,却丝毫掩饰不住。
你姓秦的再厉害,也得忌惮大夏镇夜司吧?
刚才汤免和常山被你收拾,还可以说是他们先动手,你秦阳是正当防卫反击。
可现在你秦阳如果主动对普通人动手的话,那绝对会引来大夏镇夜司的严厉制裁,你可得想想自己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
“尤总真是好口才啊,果然不愧是生意人。”
秦阳脸上依旧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听得他说道:“刚才我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跟我耍流氓,现在发现自己打不过了,你又要来跟我讲道理了?”
“那你想怎样?”
尤剑波仿佛没有听出对方口气之中的嘲讽,而是脸色阴沉地反问了一句。
不过尤剑波倒不是太过担心对方真的会打自己一顿,只要他自己不先动手,对方先动手的话,那自有某个部门的高手出来制裁。
“既然尤总要讲道理,那咱们就来好好捋一捋今天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然后再谈谈道歉赔偿的事吧!”
秦阳脸上笑容不减,见得他抬起手来朝着旁边的小姑娘一指,说道:“这位小徐姑娘,刚才被那只大狗吓得厉害,现在精神都有些恍惚呢,你们觉得赔多少合适?”
“这……”
当秦阳这两番话出口后,不仅是那边的尤剑波夫妻二人脸色一沉,就连被点到名的徐莹也不由愣了一下。
“精……精神恍惚?”
徐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用了,而她却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精神恍惚,应该不是被那只大狗给吓到了。
事实上事情发展到现在,最开始被大狗扑倒那一下的惊吓,在徐莹心中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一直有些担心那个老板娘魏春华会报复,却没有想到身边这个秦先生如此厉害,仅仅是两巴掌就扇倒了两个人。
所以徐晴那所谓的精神恍惚,实则是还沉浸在秦阳那两巴掌的震惊之中,跟之前被大狗吓到,已经没有太多的关联。
不过这个时候徐莹虽然心中惊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相反她的心情相当不错。
毕竟这种有人保护,还有人替自己出头,收拾那些不可一世坏人的感觉,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呢。
这个时候的徐莹再看了一眼身旁的秦先生,总感觉这位秦先生的身上,正在散发着一种让人崇拜的光芒。
哪怕明知道秦先生已经有了一个让自己都自惭形秽的女朋友,徐莹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种异样的心思,再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