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小子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敢用这种嘲讽的口气跟赵掌夜使说话,简直就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啊。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在大夏镇夜司中,相比起第一个出现的殷桐,赵古今的地位明显要更高一筹。
更何况现在洛神宇是以一敌二,你秦阳真以为单凭一个洛掌夜使,就能护得住你们这对狗男女吗?
甚至在赵立鼎他们的心中,巴不得秦阳再多说一点怪话,将赵掌夜使往死里得罪。
那样他们赵家的仇,或许很快就能得报了。
“小子,你是谁?”
赵古今并不认识秦阳,此刻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沉着脸问了一句,倒也没有以大欺小。
“镇夜司楚江小队队员:秦阳!”
对此秦阳并没有隐瞒,而当他这自我介绍出口后,众人明显能感觉到赵古今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
同时赵古今盯着秦阳的目光,射发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秦阳身上恐怕已经多出一个血窟窿了。
“你就是秦阳,就是你,把我大孙子打成了重伤?”
紧接着从赵古今口中说出来的话,当即让众人明白他为何是这样一副像要吃人的状态了。
在场或许也只有殷桐才满脸茫然,毕竟他刚刚从外地回来,还没有得到殷少群禀报那天晚上在皇庭会所发生的事情。
要知道那天晚上在皇庭会所,赵家大少赵凌止可是被秦阳搞得极为凄惨,最后拿出了十多亿的赔偿,这才勉强脱身。
可这件事无疑是被赵大少当成了生平奇耻大辱。
就算他自己没脸见人,可那负责保护他的万杰,却是将此事事无巨细地禀报给了赵家的大人物。
只不过赵家身份摆在那里,小孩子之间的争斗,大人们不便出面,要不然可就是仗势欺人了。
然而赵大少被欺负了,赵家必然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他们一直在想着找个什么办法,帮赵凌止找回这个场子呢。
没想到赵家还没有动作,赵古今今天就在这个赵家的院子里看到了秦阳。
这让他心中对这年轻小子的厌恶,变得更加浓郁了数倍。
“是我,如果赵掌夜使想替你大孙子出头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秦阳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但他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惧意,反而是在这个时候拿话刺了对方一下。
或许秦阳清楚地知道,以赵古今的身份,孙子辈的小打小闹,恐怕不会轻易出手,要不然就是恃强凌弱以大欺小了。
“不过我得提醒赵掌夜使一声,我跟你们家那位大孙子的生死擂台战可还没有结束呢!”
秦阳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听得他说道:“只要你今晚不弄死我,那我可得找机会再去跟赵大少切磋切磋,把这场生死擂台战打完。”
秦阳口中说着话,已经是将那张纸拉开。
这正是当初在皇庭会所之内,跟赵凌止共同签订的生死状,其上还有他们分别按上的红手印。
“小子,你这是在威胁老夫?”
赵古今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一张老脸阴沉如水。
这句问话,仿佛是从九幽地底传出来的一般。
以赵古今的身份,这都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
哪怕是如今的其他三大掌夜使,修为跟他差不多,地位跟他差不多,却都对他极其尊重。
包括实力隐隐间被称为首尊之下第一人的齐伯然,见到他赵古今也是客客气气的,赵老赵老的叫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如此一来,赵古今就成了镇夜司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诸多大人物的尊敬,也让他在这些年愈发飘飘然起来,几乎谁都不放在眼里。
没想到此时此刻,一个只有裂境后期的毛头小子,竟敢对自己冷嘲热讽,还拿大孙子来威胁自己,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掌夜使言重了,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
秦阳不卑不亢,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赵古今的吹胡子瞪眼睛。
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还抖了抖手上的生死状,发出一阵哗啦之声。
“小子,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脱身吧!”
赵古今对那天晚上皇庭会所的事情也有耳闻,知道这件事是赵凌止不占理,所以直接转了话题,对着秦阳冷笑出声。
“行吧,那就继续说今天晚上的事,说起来,赵掌夜使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呢。”
秦阳点了点头,先是收起生死状,然后说道:“若是有人要杀我,我是引颈就戮呢,还是奋起反抗,还请赵掌夜使教我!”
对于秦阳的旧事重提,赵古今沉着脸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斟酌这个问题有没有坑,现在他不会再小看这小子了。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奋起反抗了!”
然而洛神宇却没有这么多的想法,直接替赵古今回答了这个问题。
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个不需要思考太多的问题。
变异者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软货,真要有人欺负到头上,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第二个问题,想必赵掌夜使和殷掌夜使都已经看到镇夜司的悬赏了吧,所以你们觉得我家棠棠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家?”
秦阳分别看了赵古今和殷桐一眼,他相信悬赏挂出来三天的时间,这两位镇夜司的大人物,绝对不可能一无所知。
殷桐或许是一个例外,但赵古今却一直待在京都,而且还从万杰的口中,知道了那天晚上在皇庭会所发生的事。
当时秦阳大展神威,击杀一尊合境初期强者沈然,事后却没有能从沈然口中,挖出人质赵棠的下落。
所以才有了那个一万镇夜司积分的悬赏,这件事在镇夜司内部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已是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