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懂。”
她翕动着眼睫，满是楚楚可怜的气质：“我在国外出圈，也是付出了超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许多人夸我外形条件优越，说我一定是天赋型的模特，但只有我知道，我根本没什么天赋。”
沈筝不知怎么和她说。
生意场上，是不讲这些感情的。
论努力，能被凌氏看见的，又有谁不努力呢？
但想到付倾雅对自己的恩情，她私心里没办法这样狠心。
便温声安抚：“你还有适应时间，打起精神来，相信你的人还是很多的。”
付倾雅轻轻“嗯”一声，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渐渐温柔。
她轻声道：“阿衍也是这样安慰我的，他说他相信我，愿意等我，无论多久的时间。”
沈筝眼睫轻颤一下，没说话。
付倾雅忽然道：“沈小姐，我听说你一直想要白雪拍这次的代言？”
沈筝一怔，知道她是听见了那些流言，解释道：“我的坚持是双代言，没有要放弃你。
不过这件事我说了不算数。”
付倾雅轻轻笑着道：“你不用紧张，我认可你的想法，也和阿衍提起过。
但他说他想要帮助我，如果不是单人代言，会没有意义。
所以我现在压力这么大，其实都是他给我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的信赖和耐心。”
沈筝转开视线，没有再说话。
付倾雅却絮絮叨叨地和她说起甜蜜往事，也不管她要不要听。
在沈筝想着要用什么借口离开时，就见不远处有员工向她跑过来。
“沈助，麻烦你和我来一下。”
员工客气道：“拍摄的布景有点问题，需要你这边拿一个主意。”
“好，我现在和你去。”
沈筝心头骤然一松。
总算不用继续听付倾雅的那些话语。
过去后，道具师傅指着头顶的花棚道：“沈助，你看看这花架子，旁边已经出现裂痕了。
我建议是立刻更换，否则到时候人站上去，很容易出现问题。”
沈筝不解：“这样的事情，也需要我来拿主意？”
旁边负责人叹口气道：“沈助你不知道，因为拍摄不断拖延的事情，经费基本都花光了。
现在各部门都不待见我们，根本不愿意给我们拨款，这程序走起来太困难。
您是凌总身边的助理，帮我们批一下的话，能少走许多程序。”
沈筝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去和财务商量，你们继续忙吧。”
她确实不需要走什么审批流程。
但毕竟是要离职的人了，还是按照章程写了单子，交给财务做报备，这才让他们拨款。
场景更换和搭建，正好给付倾雅休息和适应时间。
拍摄推迟两天后，才再度重启。
沈筝出现在现场，付倾雅正在场内灯光下调整妆容和走位。
身后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这次能成吗，都多少次了，经费花出去不少，时间浪费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
“可不是，烦死了，走后门的能不能自觉点啊。”
“能怎么办，还不是凌总愿意宠着，我们这些小员工什么都做不了。”
各种言论，都充满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