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衍眉心微蹙：“是我在奶奶那的时候？”
“对，就是那一天，接通时间显示是晚上八点四十。”
是他和奶奶说话的时候。
当时他回到书房，看见付倾雅站在手机旁边。
是她删掉的？
正沉思的时候，忽然听季衡又说一句。
“我还查到，沈小姐在电话接通的时间里，在老宅附近，她应该是去找您了。”
这件事，凌墨衍同样不知情。
挂断通话，他再度翻找那天的通话记录，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他眉眼沉沉地看着手机，翻出付倾雅的号码。
正准备拨过去时，就看沈筝去而复返。
两人四目相对，沈筝迅速别开目光。
从桌上拿起移动硬盘，随后又一言不发地离开。
凌墨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定在原地：“周末晚上，你给我打过电话？
电话里的我，都和你说了什么？”
话音方落，他就感觉到沈筝手腕在轻轻抖动。
“凌总，你是在明知故问吗？”
沈筝嗓音里压抑着什么情绪，仿佛下一瞬就会爆发。
凌墨衍要继续追问的话，就这样卡在喉间。
“我先回去了，凌总也早点回家吧。”
沈筝将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出，快步向外走去。
凌墨衍薄唇微动，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走在前面的沈筝微微一顿。
这铃声……是他专门为付倾雅设置的。
听着他立刻接起，沈筝自嘲地扯动一下唇瓣，脚步再没有半点迟疑。
“阿衍，你现在在哪里呀，我送东西来你别墅，管家说你没有回来呢。”
凌墨衍眉间闪过一抹烦躁。
他很不喜欢付倾雅的这种纠缠。
“现在是晚上十点。”他冷冰冰道，“大晚上跑到男人家里，就是付家的家教？”
“……我只是想送东西，你怎么这样凶？”
付倾雅柔软嗓音里不无委屈，让凌墨衍愈加烦闷。
“你现在回来吗？”
她嗓音低低的，似乎是被他给吓到，透出股脆弱。
“如果你不想现在见我，那我就明天……”
“在别墅里等我。”
正好他也有事情想要问。
挂断电话，凌墨衍大步离开公司。
他回到家里时，付倾雅正坐在客厅里，和管家说说笑笑，气氛热络。
凌墨衍眉眼一沉，冷冰冰的目光看向管家，管家倏然闭上嘴巴，冒出一身冷汗。
“阿衍，你回来了~”
付倾雅高高兴兴地起身，将桌上放着的精致小盒送过来。
“这是我定制的腕表，是你常用的那牌子做的。
今晚正好我收到了，就带给你看看。”
凌墨衍不戴首饰，前段时间她以庆祝出院为由，硬是让凌墨衍戴了几天手链宣誓主权。
现在他拿下来了，付倾雅就想方设法地做了块表。
她是什么心思，凌墨衍一清二楚。
将盒子接过放在桌上，他冷淡道：“我有话要问你。”
管家自觉退开，将空间让给两人。
空气里凝滞着冷气，氛围紧张。
付倾雅后知后觉，端庄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
温雅笑道：“你想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