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搭在腿上的手，下意识地护住腹部。
“王总。”她为难道，“我最近犯胃炎，实在不好喝酒，能否用果汁代替？”
“果汁是小孩子喝的东西，沈助可是成年人。”
他倾身过来，大手在沈筝腿上暧昧摩挲：“一点酒精而已，只要及时吃药，没什么的。”
沈筝强忍着不适，唇角笑容已经很勉强：“王总，不如您先签合同，等我养好胃再陪您喝，好吗？”
“沈助理这样说，是不想今天签合同了吗？”
“不是的，我……”
“喝下去，只要你喝三杯，我就签。”
王总强势地看着她，手掌在她大腿一捏，引得沈筝起一身鸡皮疙瘩。
席间众人都是看戏的神情，根本没人开口相帮。
沈筝按在腹部的手缓慢压紧。
先兆性流产带来的不适，还未完全褪去。
现在喝酒，这孩子一定不保。
深吸一口气，她不卑不亢地反问：“王总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不想和我们凌氏合作吗？”
王总神情忽然一冷，耐心告罄。
他“嘭”一声将酒杯重重放下，凶狠道：“凌氏是凌氏，你一个小助理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老子？
既然都来签合同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少在这里立什么贞节牌坊，给我喝！”
沈筝绯红唇瓣微微颤抖，顶着众人目光端坐不动。
这酒，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喝。
王总用力掐着她大腿，酒杯再度向前，已经碰到她唇角。
酒气散出来，让沈筝腹部已有不适。
她不得不开口，表达着强硬：“王总，您确定不和凌氏签合同了？
既然如此，恕我告辞。”
将腿上令人不适的手给打掉，她干脆利落地起身，抄起文件。
王总气笑了：“一个小助理，脾气倒是很大，什么时候凌氏签不签合同，是由你来说得算的？”
沈筝微微一笑：“当然不由我说的算，是您说的。
我确实只是无关轻重的小助理，所以这样大的生意，您既然没意向签约，我也不好继续谈了。
等我向凌总汇报过后，您再和他谈这件事吧。”
席上气氛冷凝，王总脸色愈发难堪。
他阴沉沉道：“拿凌总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
“嘭”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他嚣张地看着沈筝道：“今天你老老实实陪我喝尽兴了、玩尽兴了，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
否则……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凌总是更看重利益，还是你这个助理。
去把门给我堵上，今天沈助理不喝酒，谁都别想走！”
王总强横发话，席上几人都流露出畏怯。
他们不敢对王总发作，只能将藏有怨气的目光递向沈筝，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忽然，包厢门被推开，“吱呀”的轻响让所有人都投过去了目光。
付倾雅清纯美丽的脸庞映入眼帘。
“诸位这样为难沈助理，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她话语轻轻柔柔，如沐春风般，眉眼也带着笑意，并不会让人觉得她的出现是一种唐突。
王总皱皱眉：“你又是谁？”
付倾雅温柔笑道：“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但我身边这位，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