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不肯放弃，拉扯着付倾雅走出办公区，絮絮叨叨地和她讲沈筝的坏话。
沈筝心烦意乱，办公的思绪彻底被打乱。
这种情绪一直到晚上的酒局结束，都没有丝毫缓解。
凌墨衍靠在车后座沙发上，略显烦躁地扯扯领结，透出一股慵懒颓气。
沈筝将解酒药和水端给他：“凌总，先吃药吧。”
凌墨衍将药咬在薄唇间，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沈筝。
这目光沈筝太熟悉了。
她不太自然地将矿泉水递过去：“凌总，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手已经摸上把手，下一瞬却被男人给笼在怀里，手背被用力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凌总。”沈筝急促喊了一声。
“我在。”凌墨衍哑哑地回了一句，带着淡淡酒气。
手掌熟练地压住沈筝的腰，从内解她的衣扣。
“别……！”
沈筝脑海里浮现出付倾雅纯粹而真诚的甜蜜笑容，心里涌起阵阵酸浪。
她努力转过身，将凌墨衍给用力推开。
挣扎间，包包落在座椅下，里面的东西都散了出来。
保持着和凌墨衍间的距离，她微微弓膝保护腹部，咬唇道：“请不要这样，凌总，你喝多了。”
凌墨衍眉色沉沉，隐忍着极其不痛快的东西。
他将沈筝双腕压在两侧，低沉清冷道：“沈筝，你究竟要惹我不快多少次？”
沈筝避开他的目光，坚持道：“既然都已经决定终止协议，您身边也有付小姐了，何必再做这样的事情。”
“协议还没结束。”
他们的关系也还没停止。
凌墨衍冷冰冰地看着她，强硬地俯身向她颈间。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座椅下的一份文件上。
那是从沈筝包包里掉出来的。
他伸出手捞起，暂且松开了对沈筝的钳制。
冷眸将文件一扫而过，他将其甩在沈筝身上，冷声道：“这就是你急着离开凌氏的理由？”
沈筝已经看清楚了文件。
是傅宴臣交给她的那份。
“你以为傅宴臣是什么好东西？被吃了都不知道。”
沈筝捏紧协议，扬起头看向凌墨衍，第一次鼓起勇气道：“在我看来，您和傅总是一样的，半斤八两。
区别在于，谁能给我更稳定的待遇。”
凌墨衍眸光倏然一沉，射出锐利的光：“你觉得他能给你更好、更稳定的东西？”
“是。”
沈筝毫无惧色地迎上凌墨衍的目光。
一个月后，她就不再是他的员工，也不是他的情人，她没什么好顾虑的。
凌墨衍气笑了，再度提醒，压沉嗓音：“协议还没有结束。”
沈筝忽然扯动唇角，巧笑嫣然：“所以……未结束的一个月，正好让我们两人慢慢适应，结束关系，您觉得呢？”
凌墨衍冷“呵”一声：“别太把自己当回事，顶替你的大有人在。”
沈筝耸耸肩：“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她才选择离开。
在付倾雅出现前，她也曾做过梦。
但现在，梦醒了。
凌墨衍紧绷着下颌，眉色冷沉到了极点。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