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一无所获花月会意,直接一扬手。折扇打着旋飞了出去。接着只听“咔吧”一声!那并不是由特殊材料制作的大锁便应声而落,摔在了地上。“出来吧。”
江云萝看向笼内。寒刀则是下意识的握住了剑柄,生怕无痕不在这里,海东青下一刻就发难伤人。可没有想到——那平日里都是一脸凶相的猛禽,此刻竟是心情颇好的挺着胸脯从笼子里踱步了出来!接着翅膀一抖!便直接落在了江云萝的肩膀上!甚至扭头亲昵的在她脸庞蹭了蹭!寒刀:“……”这还是那只能啄瞎人眼睛的鹰吗?他自然不知道,江云萝短短几句话,便迅速俘获了血影的“芳心。”
就算已经被无痕驯服,可没有哪只鹰,是不喜欢自由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寒刀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云萝。江云萝自然不会说,闻言只是神秘一笑。接着便转头看向一旁的书架:“这里地方不大,我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上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开始翻找。慕漓和花月也来帮忙。却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看来应当是已经被毁了,或是被藏在另外的地方。”
花月又在密室中扫视了一圈,但却没再发现疑似有机关的地方。江云萝也将手上的东西一扔,没好气道:“我还以为这里藏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结果……”她看向刚才被扔在桌上那又厚又重的一本,无语至极。这人以前是穷疯了吗?究竟是有多贪财,才会整理出这么厚的一本账本!“那接下来……”寒刀神色有些询问。江云萝又在房间里摸索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藏东西的地方之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时间在这里多留,你便在这里照顾炽火吧,派出两三人悄悄跟着我即可,白雪我便带走了,方便联络。”
海东青送信的速度,可不知比那些信鸽快了多少倍。寒刀一怔:“白雪是谁?”
彼岸中除了流烟都是男人,他不记得的杀手中有叫这个名字的。江云萝伸手一指肩头的海东青:“它啊,小姑娘叫什么血影,这名字不好听,改了。”
正好和煤球一黑一白,搭配的很。“哗啦!”
白雪张开翅膀,对这新名字很是满意。寒刀却是再次被雷在原地。“小姑娘?”
“对啊。”
江云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只海东青是母的,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寒刀:“……”他还真不知道。反正不管公母,这凶禽攻击的时候,战斗力都一样强。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收获,江云萝还算是满意的待着自己的新“帮手”回了住处。苏蔓蔓看她带着一只鹰回来,也有些意外。起初还有些害怕,但有江云萝在,白雪简直乖的不得了,没过多久,她便也敢上去摸摸白雪的脑袋,逗、弄两下了。午后——众人准备离开。炽火还不能下床,寒刀便将人一路送到了山外。“到这里就可以了。”
江云萝示意他不必再跟,又叮嘱道:“记得将我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对面知道你们没完成任务,定然会再写信来的,若是信中没有暴露身份,便想法子让他主动露出马脚,有事便给我来信。”
彼岸的信鸽皆受过训练,能够一路追寻白雪留下的痕迹,把信送到江云萝手中。寒刀应了一声,看着几人远去,这才一个人折返。只不过比起前几日,心境却是大不相同。他从未想过,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更没想到,那个诸多传闻加身的云萝郡主,竟是这么一号人物。竟敢在一人面对无痕的时候便直接出手。只是……当时殿中那突然扬起的火,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无痕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面前点火才是。还有无痕的面具。竟也被那火焰融了一半!江云萝……她到底还藏着多少本事?还有流烟……也不知到底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竟然到今日还没有消息……温岭城中——“咳咳咳……!”
凌风朔独自在房中调息,却觉得胸中郁结,咳出一缕血丝来。他猛地睁眼,伸手快速点上胸口几处穴位,脸色白了好一会儿,这才将那点郁结之气缓缓压了下去。口中弥漫着恼人的血腥味。他随手蹭掉唇边一点红痕,下床倒了杯茶水,眼前却是一花。“砰!”
掌心猛地撑住桌子,凌风朔骤然咬紧牙关。这血藤,倒是比他想的还要来势汹汹。近日来他都没有用过内力。但每日一到清晨黄昏,便能感到那血藤像是活物一样,能察觉到外界的阳光与夜幕,伸展或是蜷缩。一点微小的动作,都会从胸口蔓延开细密的疼痛。让人本能的变想要用内力去压制。却又不能。因为那是血藤最好的养料。不用,便只能忍着。这才是血藤真正的磨人之处。缓了口气,凌风朔强撑着漱了口,接着便听到房门突然被敲响——“王爷!有消息了!”
黑鹰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接着是墨影:“有人说看到疑似郡主的一行人在温岭城南边的树林里出没!似乎是中间还有人受伤了,正暂且驻扎在林子里……”“刷!”
他话还没有说完,凌风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两人眼前!墨影与黑鹰急忙跟上,不敢怠慢半分。他们都想让凌风朔多休息一下。但也知道,江云萝一天没找到,凌风朔便不可能安心休息。三人踩着晚霞出了门,一路朝着南边树林方向疾驰。路上凌风朔再三确认,却也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墨影只说是一位砍柴老翁进山时看到的,人也和通缉令上的画像对不上。但的确是有男有女的一行人。凌风朔夹、紧马腹,踏炎登时便跑的像是要飞起来!脑海中只剩一件事。那便是那群人中有人受伤了。若是瑶儿,他定然将敢伤她的人千刀万剐!夜色渐沉——马蹄将月光踏碎,落在前方不远一处刚刚燃尽的,还冒着白烟的篝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