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许唤山心情沉重的说道。
三娘捏着双手道:“忘记了?我又忘记了什么?”
她疑惑的看着许溢之,她记得心理学上有说过,一个人突然遭受了重大打击之后,有可能会选择性忘记那些让她觉得伤心的部分。
许溢之摊着双手道:“今日那群纨绔,当初可是你最喜欢结交的对象,我听徐达说,你不认识他们”
三娘抿了抿唇:“二叔,我确实想不起来”她回忆原主记忆,对这群人毫无印象。
难道,她真的没有接收到原主的全部记忆?
许唤山点了点头:“倒也不必在意,三娘没了这部分记忆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三娘的婚事”
许唤山心情沉重,当年害他失去两个儿子的凶手还未查到幕后主使,他这口气闭不下去,他花了五年时间,才查到一点端倪。
却没想到,就这么一点端倪,就让陛下使劲打压大柱国府,这些年永安王和大柱国府一样,无缘无故承受莫名的压力。
让他心里又恨又气,只是没想到如今陛下竟然用了这一招一石二鸟之计。
既可以打压大柱国府,还可以打压永安王府。
三娘的婚事在即,外界一直传闻永安王身子病弱,他虽然不太相信,但是也不敢拿着三娘的终身幸福打赌,他不想让三娘嫁给永安王。
崔锦面带忧愁:&34;今日还未商量出对策吗?&34;
为了让三娘能够找到好夫婿,她和许唤山一早就商量好了,崔锦在前头看着那些部下的婆婆、姑子、妯娌是否是好相与的,许唤山在西院帮三娘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郎君。
两人从早忙到现在,还未认真交流过,至于家中的徐达,自然是个好人选,只是徐达一心从文,许氏能够给的助益有限。
若是能够找到一个从武之人,许氏不仅能够帮着铺路,还能牵制让三娘的日子过得舒坦些。当父母的不都是为了孩子。
许唤山掠过崔锦的问题,眯了眯眼,叹气道:“对方做事情太隐蔽,我两个儿子的死因才刚刚查出点眉目来”
他不甘心,不甘心耗费了五年心血,才刚刚找出点苗头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立身在救援永安王前,曾接到一份密旨”许唤山心有不甘的说道。
三娘依旧迷糊着,她不记得原主有听过两位兄长死因蹊跷。
“阿父,阿母,三娘现在很迷糊,能不能重新再说一遍我两位兄长怎么死的?”还有崔锦刚才说的对策。
他们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三人相视一下,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不再说话。
最终,三娘放弃了追问。
想必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四人又聊了一些别的,最终把话题留在了今日的生辰宴上。
“大哥,要说这陛下也挺不是个东西的,他和永安王斗法,连累咱家,今日来府中宾客比往日多了三成,差点府中物资就供应不过来了”许溢之略带恼怒的说着。
他倒不是那些个小气的,主要是现在大云城的集市买不到东西。
许唤山叹了口气道:“谁让咱家生辰宴赶上了,多费点东西就多费点,想必开市时间也不会太久”
他嘴上安慰着许溢之,心里却在想着,以陛下的脾气,恐怕大云城没有出现暴乱,他是不会拉下脸来向宁丹臣低头的。
说来也是三娘机智,和永安王斗法的时候早早囤货,若非如此,今日生辰宴恐怕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崔锦眸眼微低:“明日起,咱们两府中物资都放在一块用,少浪费,想必从明日开始,大云城那些高门显贵撑不下去的人家就要上门借了”
宾客散了之后,她就收到消息,今日大云城的集市已经混乱不堪。
大户人家的物资大多是图新鲜,当即采买,如今集市罢市,市面上的东西只能从大云城的乡下零星送来些许,但这些远远不够。
大家大族,哪一天不是锦衣玉食地养着,断了这两日地基本物资,想必马上就要乱了。
今日她的三位兄长从大柱国府上离开的时候,她可是挑了好几箱好东西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