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因索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棋盘。
88的方格。
上面四排变成了蓝色，下面变成褐色。
“蓝色的代表天空，褐色的代表大地。
比如说有两个仙帝。”
系统随便捏了两个人放在棋盘上。
“这是……”
雷因索看到了那两个仙帝脑袋上面的名字。
一个叫做刀帝，一个叫做剑帝。
刀客和剑帝开始在褐色的大地上征战。无数小小的，尘埃一般的小兵从褐色的大地上站起来。
他们手中各执刀剑，为了彼此的领袖而战斗。
无数的小兵从尘埃中塑形，又倒下，重归尘埃。
死去多的，尘埃堆积，便化作高山，死去少的，血流冲刷，便化作泥沼。
“看，那些小人。”
系统仿佛一个年长的教师。
他站在雷因索的身后，伸出手。
雷因索仿佛看到一尊冥冥中的神灵对着那方棋盘中的小人伸出手指。
“他们站在大地上。”
“嗯。”
雷因索不知看到那些小人站在‘大地’上，也看到那两尊仙帝站在‘天空’上。
“两位仙帝站在天空上。
但这种天空不是真正的天空——他们只是【在空中】。他们只是——换了一张地图。”
“……嗯，是说他们仍然在一个平面上？”
“不。不是。”系统摇了摇头。
“从写小说的角度讲吧。”系统继续说。
“【刀帝狂笑一声，掷出了手中的长刀，将剑帝身前的剑灵尽数绞杀。】”
系统好像在说一个故事——事实也差不多就是了。
“【剑帝怒发冲冠，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剑光闪烁，逼退了刀帝。】”
“【但是刀帝却一跃而至空中，居高临下，他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刀忽的变大了数倍。庞大的刀身明灭着刀光。刀气凝练，刀帝用力一挥……高空之中，他的刀气化作无数流光朝着四周飞去！】”
“【剑帝见到自己的剑灵被尽数绞杀，心火逐渐燃烧。旋即，他纵身一跃，直接朝着天空飞了上去】”
“【剑帝与刀帝在天空中缠斗起来，而他们各自的刀灵与剑灵则在大地上斗作一团。】”系统说着。
于是，在他创造的期盼中，下方的褐色中，无数尘埃般大小的小东西竞相厮杀——上方的蓝色中——两个棋子彼此捉对。
“唔……呼。我好想有点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剑帝和刀帝其实并没有离开大地——对吗？在这个棋盘上，天空和大地的本质其实是相同的。”
“可以这么认为。”系统这样说着。
“……那，常规的科技侧世界的天空和大地——和这个不一样吗？”雷因索指了指棋盘，刨除一些不容易理解的东西——系统说的那些事情还是挺有意思的，就当看设定了。雷因索不介意在这里浪费一些时间。
“你可以认为是不一样的，也可以不这么认为——非要说一下区别的话——科技侧世界的天空更加……复杂。对流层，平流层，中间层，暖层。大气层的厚度是多少，星球的质量和引力对整个行星大气层的影响是多少——科技侧世界的天空相比其他的世界会拥有更多的‘数据’——对我来说。”
对于系统来说，一切都可以拆解成数据。
“所以，修仙侧世界没有吗？”
“没有。修仙侧的世界很少会出现——一个人一直向东旅行，穿过整个世界，到达世界的另一侧的剧情。”
“或许只是作者不想写？剧情需要？”
“我们并不这样认为。”
系统看着雷因索，一字一顿的说着。
后者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