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耳的声音让人有些烦躁。
“稍等一下。”
系统又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贴纸，然后放在了猫咪的毛上。
“喵！！！！”
尖利的叫声散发着慢慢的不满。
“好了。还是刚才那个口令，离开，倒数30秒，然后再回来。”
系统对雷因索说明了自己的测试计划。
“好的。”
…………
三十秒后。
雷因索的身体重新出现在了系统的面前。
“检查一下贴纸。”
系统把那个由一串无限递归的程序构成的贴纸从猫咪的身上取了下来。
三十秒的时间足够这个小程序散发出自己的信息了。
如果这段时间都没有被这个世界的意识发现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这个世界的意识其实是死的？
系统皱着眉。
“发现什么了吗？”
雷因索抱着猫咪，询问系统。
“只是一些——您知道地平说吗？”
“嗯，知道。”
“蓝星应当是一个星球，而非一个平面。”系统看着手中的贴纸，丝丝突然出现的火星擦着那个程序拟造的贴纸飞过去。
灼热的火星点燃了贴纸。贴纸很快在雷因索的面前被焚烧成了飞灰。
“一个立体的事物，不会在突然之间变成一个平面吧……”
“嗯，当然不会，除非收到降维。”系统似乎在极力演算着什么。
片刻之后，系统似乎放弃了一般的吐出一口气：“我的思考矩阵……啊！该死。”
这还是系统第一次在雷因索的面前露出这种神情。
“不了。”系统摇了摇头：“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抱歉，尊敬的先生。让我们继续开始之前的话题吧。我们需要在这里躲避世界的意志的视线。但这并不代表我们需要一直躲在这里。”系统如是说着。
“您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增强自己的战斗能力，就像那个，白仓一样。如果您需要，我也可以运用系统的方式为您提供帮助。”
系统拟构的人类形体明灭了几下。看上去有点供能不足的感觉。
“……我吗？……呃，抱，抱歉，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愤怒。但——如果真的把选择交到我手里的话，我其实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我是不是很废物？”
雷因索有些无奈的扶额。
“……比起一些获得了某些系统的帮助后得意忘形的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东西来讲，您还不错，但，嗯，确实可以归到废物那一栏。”
系统的评价毫不留情，雷因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在我看来，这只是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意义的缘故，我遇到您的时候，您把自己裹在那些废弃物中央。”
“呃……这个可以不用说……”
“您当时的身体状况正在每况日下。但您其实仍然有力气，您只是躺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好了好了！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这不是废物的表现。废物——绝对不会安然接受自己的死期。”
系统拟构的人影忽然间消散，然后一幅如同简笔画图画展开。
一个小人出现在雷因索面前。
“您看。这是一个废物的投影。当他饥饿。”
系统的声音落下。
图画上的小人的肚子瘪了下去。
“&&……&……&……”那个小人瞬间开始了叽叽喳喳的叫嚷。
但雷因索听不清。
“他开始咒骂这个世界。”
原来那种表现是在咒骂吗？
雷因索有些好笑。
“当他继续饥饿。”
系统的声音继续推动着小人的状态。
小人的身体弓下去，它用力的捂着肚子，好像正在忍受着什么痛苦。然后，小人的叽叽喳喳减轻了。
他开始转而用一种低微的语气说着絮絮叨叨的话。
“他开始祈求——他认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东西。希望以祈求得到谅解。”系统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