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林家。” 陈勾眯着眼睛搓手：“我早该想到的。”
李莽有些疑惑。
他并不知道东海林家是个什么概念，歪头道：“很厉害吗？”
陈勾给了李莽一个白痴的眼神。
“经历三朝不败，富可敌国。”
“林家的银子，比大凌国库中的不知道要多多少。”
“就算现在长公主李云岚手中的财阀世家都交给了朝廷，加起来仍旧不及林家。”
“纵使经历朝代更换，林家却是越做越大。”
“前面两个王朝都想过要收了林家，最终碰壁而归。”
“战乱纷飞，朝代更替，林家越做越大。”
“他们家到底有多少钱没人清楚。”
说着陈勾声音小了几分：“甚至有一句话叫朝代可以换，林家不能动。”
“每个王朝不求得到林家的支持，但是真的跟林家干起来，不知道会损失多少，到时候王朝不稳。”
李莽有些不信。
他是大理寺的捕快。
心中只有朝廷。
微微反驳道：“我不信一个家族再厉害，能有朝廷厉害？”
“那武林盟主呢？”陈勾这次不生气，多给李莽普及了几句。
“武林盟主天下第一，那也只是他天下第一。”
“ 真正打起来，一个江湖怎么样都不是朝廷的对手。”
“但是那武林盟主想杀什么人，就杀什么人。”
“谁当皇帝他冲进去杀谁，怎么办？”
“他手底下的人造反起事，最终被朝廷剿灭了又如何？”
“到头来朝廷损失惨重，皇帝江山不稳，便宜的是谁，还不是那些狼子野心之人。”
“林家跟武林盟主是一个概念。”
“不能灭掉一个王朝，但是能够拖垮一个王朝。”
“庙堂之上的人都是聪明人，怎么会去干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事。”
李莽这次听明白了。
确实是那么一个道理。
这么说来，林家不光有钱，也厉害。
只是……
他觉得这话有点问题。
喃喃自语：“这天下最大的是皇帝，是皇权。”
“林家这么厉害，一定很遭朝廷忌惮的吧。”
“岂不是很危险？”
“惹急了朝廷，他们可没好果子吃。”
陈勾哦了一声。
不说话，只是指向了一边的徐缺。
李莽瞪着眼睛。
对啊，皇权大。
可是也有他们不会动的人。